一个男人瘫在冰冷的地面上,颈侧的伤口像张咧开的嘴,汩汩涌出的血流下,像一只公鸡被杀时一样,在身下积成小小的血泊。
他徒劳地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球死死盯着几步外站着的林砚,眼底翻涌着求救与惊恐,可舌尖像被无形的线缠住,怎么也吐不出半个“救”字。
林砚垂着眼,指尖夹着半张染血的符纸,符纹在他指腹下泛着微弱的冷光。
男人的身上光芒亮起,喉咙里的“嗬嗬”声突然变了调,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新晋升了红衣厉鬼…林砚想要供奉…大人救我…”
每一个字都违背了他的意愿。
他想喊“快跑”,想说“林砚要害死你”,可舌尖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只能吐出林砚想让他说的话。
冷汗混着血珠从他额角滑落,砸在血泊里,晕开的涟漪里映出林砚毫无温度的脸——这人根本没把他的挣扎当回事,就像在调试一件出了错的工具。
白鸦靠在旁边的实验桌上,面无表情地观看这场诱捕,甚至无聊地玩起了手指。
男人使用最后的力量试图控制自己的声音,可嘴刚再次张开,林砚已经抬脚踩住了他的喉咙。
“咔嚓”一声轻响,喉骨碎裂的声音在空荡的林间格外刺耳。
男人的眼睛瞪得极大,最后定格的画面,是林砚弯腰捡起他掉在地上的传讯符,指尖擦去上面的血,将那句被操控的留言,完整地传了出去。
他知道,最关键的钩子已经抛出去了。十二诡使里,玄渡是出了名的贪图力量。
他手下供奉着一只红衣厉鬼,却总嫌那只红衣厉鬼不愿意把所有能量都给他使用。
而红衣厉鬼分三档,刚晋升的虽然不稳,但若能夺过来重新炼化,就能完全听命于自己,比收服老厉鬼容易得多。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诡使据点里,一股阴冷的气息正弥漫在大殿中。
玄渡脸色苍白,眼底带着贪婪的光。
他面前的空气中,悬浮着那道来自暗线的留言,血红色的字迹还在微微跳动,带着一条刚刚消逝的生命。
“红衣厉鬼…无人供奉…在磐石基地…”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他的旁边站着一道红色的身影。
那是他供奉的红衣厉鬼,名叫红绡。
她的皮肤白得像纸,红衣上染着干涸的血渍,长发垂到脚踝,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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