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盯着谢晏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背影,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沙发扶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思索了会,他没急着动,先低头扯了扯腿上的绷带。
布料裹得规整,力道恰好卡在不勒肉又不掉的分寸里,可底下的伤口早没了撕裂的疼,只剩系统修复后残留的、近乎虚幻的麻痒。
确认了,效果确实很好。
他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抬步往二楼走。
别墅的二楼没开灯,只有走廊尽头的窗户漏进点昏沉的月光。
走到走廊中段时,他碰到个没完全关严的门。
为什么门没关严,这就不得不说来偷画的其他势力了。
他推开门,门轴没发出半点声响。
书房比想象中宽敞,靠窗的位置摆着巨大的红木书桌,桌面上摊着空白画纸,旁边散落着几支削好的铅笔。
白鸦的目光扫过书桌、书架,最后落在了书桌后方的墙面上。
他抬步走过去,敲了几下,墙壁便翻出一张装裱好的画纸。
月光从走廊窗户漫进来,刚好斜斜切过画布,把画里的景象映得清晰。
画中是个白发美人,长发像揉碎的月光般垂落,似乎发梢都沾着点细碎的银辉。
最扎眼的是那双眼睛,红得像跳动的火焰,但却比沈时滴血的那张稍微少了点神韵,眼尾上挑,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锐利。
这幅画的角度也格外暧昧,像是仰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美人似乎坐在绘者的腰腹之上。
这画无疑太过暧昧,充满了一种濒死而非人的艳丽美感。
白鸦漫不经心地欣赏了一番,才淡淡开口。
“沈珩溯。”
漫画扉页上的白鸦垂眼,手指触碰画纸,似乎在审视这个他曾通过能力看到过的男人。
然鹅,实际上——
谢晏:不是!那么多副画,给我偷的就剩这一幅了?!不是这么快吗?!
赶紧加诅咒,加诅咒,不然我这红衣厉鬼的逼格不是掉光了!
汗流浃背地脑内操作了一通后——
白鸦转身走出书房,轻轻带上门,像是没进来过一样。
走廊的月光依旧昏沉,他随便找了间空卧室,关上房门,把走廊的寂静和书房里的画都隔在了门外。
白鸦躺在床上,他的所有身体总算好好地都在睡觉了,可喜可贺。
虽然我们晏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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