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举办宴会的鬼怪亲手毁了宴会以后,金黄的火焰尽数熄灭了。
暗室里的烛火只能是点燃浸了阴油的白蜡,散发出幽红的光,把暗室里的乌木榻、缠蛇纹石门都染得泛着一层血似的光晕。
谢晏半躺在乌木榻上,在红光的照耀下,墨色衣袍上的蛇鳞纹像是无数条蛇在涌动。
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谢晏没抬头,只是指尖转了转那枚戒指形状的核心。
暗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一条缝,红衣先探了进来,接着是沈珩溯苍白的脸。
他的白发还沾着点血沫,是刚才溅上的,一向爱干净的他似乎已经懒得打理他的头发,任由血沫附着,为艳丽的容颜平添几抹颓废的美丽。
情感地与土地是不同的,曾经丰富肥沃的情感地在连绵不断的阴雨季后,不一定会变成湿地和泥沼,也可能变为荒芜的沙漠。
红衣扫过门槛时,带起的风让烛火晃了晃。
谢晏这才抬眼,看向他。
接着,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指尖用力捏了捏那枚戒指。
两人的痛感是同时传来的。
核心被攥紧时,沈珩溯只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住,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泛起细密的疼,但他却依旧面无表情。
榻上的谢晏在此时更是微微舒展了身体,一双碧绿的蛇形竖瞳在此时显露,观察着沈珩溯,在发觉对方没有丝毫情绪后,又微微眯起,显示出几分不满之色。
幽红的烛火还在晃,把谢晏衣摆上的蛇鳞纹映得愈发鲜活,一条浅青色小蛇顺着衣料往上爬,停在他露在外面的手腕上。
他捏着核心的指尖没松,细密的痛感在两人之间流转,谢晏却像是乐在其中,享受着疼痛,碧绿竖瞳里满是嘲讽。
“你的哥哥给你的惊喜让你够惊喜吧,小玉。”
沈珩溯微微闭了闭眼,难得地懒得开口。
两人居然在此陷入了沉默。
谢晏从榻上坐直了些,墨色衣袍滑落肩头,露出一点锁骨,上面还留着淡淡的蛇形纹路。
烛火又晃了晃,溅起一点烛泪,落在乌木榻上,凝成暗红色的印子。
接着,他嗤笑一声,捏着核心的指尖猛地一松。
那枚血红色的戒指瞬间朝着沈珩溯飞了过去,核心在空中划过一道暗红的弧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它的主人的指尖。
“没意思,还你了。”
“我输得起,你要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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