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异空间里，陈叙白的哭腔每一声都夹杂着颤抖。
谢晏的手指仍扣在他后颈，那点力道足够让他清醒地感知到死亡的阴影，蛇形竖瞳里的碧绿映着他涨红的脸，像在审视一件随时可弃的废物。
“说清楚。”谢晏的声音没有起伏，指尖却微微用力，指甲几乎嵌进陈叙白颈间的皮肉，“你的能力。”
“我、我这技能叫‘惑心环’，就是随机给我出现光环……不是攻击型的！”陈叙白的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顺着下巴滴落在谢晏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谢晏的眉梢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忙不迭地解释，声音抖得不成调：“光环是随机出的……但必须得使用好感度，光环才能用！”
白鸦在一旁看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攥过小蛇的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浅青色鳞片的冰凉。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未散的冷意：“所以，只要有人对你产生好感，你就能操控他们的想法？”
陈叙白想要转头看他，但被掐住了后颈，根本动弹不得，眼里满是哀求：“不是操控！是影响！很微弱的影响！比如让他们对你多点耐心，但前提是对方本身就有缝隙！我不能凭空造想法的！”
那当然不是了。这个取决于花费积分的多少。
谢晏的手指骤然收紧，陈叙白的喉间发出“嗬嗬”的窒息声，脸瞬间憋得青紫。
“缝隙？”谢晏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陈叙白的额头，冷冽的气息裹着淡淡的蛇腥气扑面而来，“那你说说，方才你对我开‘令人怜爱’，是觉得我有什么缝隙？”
“我没有！我是乱开的！”陈叙白的眼球向外凸起，双手徒劳地抓着谢晏的手腕，指甲在墨色衣料上划出几道白痕，“我只是想让你别对我动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鸦的目光落在谢晏身上，又移到陈叙白脖颈处渐渐加深的指痕，忽然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谢晏的手腕。
那触感很轻，却让谢晏的动作顿了顿。
“先留着他。”白鸦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还要当好经理这个职位。”
要开始工作了。
谢晏的眼神沉了沉，指腹松开些许，却没完全放开，只是拖着陈叙白往异空间边缘走。
指尖微动间，浓黑的雾气像被撕开的幕布，缓缓向两侧退去——酒店大堂骤然撞入视野，却早已不是先前的模样。
华丽的水晶吊灯碎了大半，玻璃碎片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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