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的尖刺嵌在肩胛骨里,每一次呼吸都像稀碎的玻璃扎进咽喉,给予人深深的刺痛。
不知为什么,精神紧绷的沈时昏昏沉沉间坠入了噩梦。
痛……无尽的痛……
无尽的黑暗……
什么东西……他为什么看不到?
粘稠的疼痛一下扎入他的大脑,汹涌而猛烈。
“唔……”沈时猛地呛咳一声,从噩梦中挣脱,冷汗顺着额角滑进衣领,与血水混在一起,黏得人发慌。
肩胛骨的刺痛比梦里更甚,荆棘似乎又往皮肉里扎了几分,暗红的血珠顺着王座的扶手往下滴,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沈时的心猛地一紧,随即压下眼底的慌乱,故意放缓了呼吸,让声音变得沙哑又虚弱。
他微微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沾着冷汗,似乎因为疼痛而绷得发颤,甚至刻意动了动被钉住的手腕,让扭曲的骨节显得更狼狈,眼角还挤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湿意。
早就已经被清除的噬魂印在此刻被他的鬼力牵动,居然又显露在肌肤上,落在脖颈处,像一条狰狞的疤痕。
其实他本来就打算一旦出问题,就把锅甩给玄阴主,噬魂印本来就可以控制被下咒的人的身体行动。
但一切如梦似幻,来得太快,他居然第一次没有在问题出现的瞬间做出反应。
……
那一滴泪终究还是滴在了冷静理智的人心里,让他在那一刻无法做出最符合他利益的决定。
让最利己的人也去思考别人的感受,让他的三观被最激烈的爱给打碎。
但当慢热的人想要开始的时候,沸腾的人却说——早就过了最后一次。
……
脚步声停在了王座前,却与以往不同。
沈时心头一沉,猛地抬眼,瞳孔骤然收缩,连刻意维持的虚弱姿态都僵了一瞬。
站在王座前的人,有着一头及腰的长发,垂落时顺着衣摆滑下。
一双碧绿色的蛇形竖瞳,瞳仁细窄,此时充满了嘲讽和玩味。
他的眉骨锋利得近乎凌厉,眼尾微微上挑,带着蛇类特有的冷感。
沈时瞬间皱起了眉,他早就知道谢晏身上有秘密,可从未见过谢晏这副模样。
而能在现在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沈珩溯的宫殿里,并姿态随意,更是可以看出端倪。
之前的测试测出来的东西他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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