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哥哥,那我死的时候呢?(第1页)

不知道被悬吊了多久,沈时听见头顶传来布料摩挲的轻响。

他猛地抬眼,只见漫天交织几乎把整个植物园包裹的藤蔓自动散开,一抹正红出现。

沈珩溯落在藤蔓织成的“平台”上,赤焰缠枝莲纹广袖垂落,袖口金线在昏暗中泛着细碎的光。

他的银白色长发垂落在腰间,发梢沾着几星黑色玫瑰的花瓣,花瓣边缘的金光与发间的冷白相映,竟有种诡异的靡丽。

沈珩溯微微低头,目光落在沈时被缠住的手臂上。

“哥,”他开口,一如当初鬼压床时的低语,“你跑什么呢?”

他缓步走来,一身红衣飘摇,这身衣裙被他一穿,因为极其艳丽的容貌,居然只衬得他愈发危险迫人,虽然极其靡丽,却无法引得人有分毫觊觎之心了。

藤蔓突然松了松,却没彻底放开,只是贴着沈时的手腕缓缓摩挲,内侧光滑的触感像人的掌心,带着近乎体温的温热。

沈珩溯从藤蔓上走下来,每一步都踩在悬空的藤蔓上,红衣下摆扫过黑色玫瑰的花瓣,花瓣簌簌落在他的鞋尖,竟没有碎,反而像有生命般缠上了他的靴筒。

威压渐渐袭来,让人分毫都动弹不得,比鬼压床那天更加强大,也让沈时意识到,那天不是沈珩溯特意把他禁锢。

对方那时甚至收敛了些。

他差点又面临当初尴尬的状态,但当沈珩溯站在他面前时,一切的威压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珩溯,”沈时的声音有些发紧,不是怕,是对于无法掌控局面的恐惧,“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珩溯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沈时手腕上的藤蔓。

那藤蔓像是得了指令,立刻温顺地绕开,露出沈时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

那人的指尖悬在红痕上方,最后还是覆上去。

灵体的冰凉缓解了吊起太久血液不通的疼痛,一股冰寒的力量甚至借此从手腕进入,融进了经脉各处。

沈珩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你想住什么样的宫殿?江南的水榭,还是北方的庭院?”

沈时没有回话,他个人没有对建筑的任何偏好,硬要说的话,他当然是喜欢可以从各个方面射杀敌人的战斗堡垒,而不是华美的宫殿。

沈珩溯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应,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无奈。

他抬手,掌心向上,一团暗红色的怨气从他掌心升起,缓缓飘向植物园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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