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的光晕像摊融化的黄油,在地板上洇开片模糊的暖黄。
林砚站在光晕边缘,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的锁骨线在明暗交界里显得格外冷硬。
他没动,视线落在白鸦那双泛着红的眼尾上。
他承认白鸦很漂亮。
可弱者的美色只会是平庸的上位者想要索取掌控的。
“出去。”他十分冷静,要不是对方的血和潜力,他已经把这家伙赶走了。“我的卧室不是让你玩这种把戏的地方。”
白鸦却像是被这句话逗笑了,肩膀微微颤了颤。
他往床里又挪了寸,后腰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姿态反而更放松了,甚至还屈起一条腿,脚尖点着床单轻轻晃悠。
“把戏?”他歪了歪头,台灯的光恰好落在他勾起的唇角,“您这话太伤人了。我明明是在求助——你看,这房间多黑。”
“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林砚往前踏了半步,鞋跟磕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看见白鸦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扇形的阴影,那点本来就红得可疑的眼尾似乎更亮了些。
白鸦忽然不笑了。
他直起身,黑色风衣的领口滑开些,露出点苍白的脖颈。
他就那么仰着头看林砚,眼神里的戏谑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种近乎直白的探究,像在打量件有趣的展品。
“我没时间陪你耗。”林砚转身想去开灯,手腕却被突然抓住。
白鸦的指尖很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
林砚挑了挑眉,没有挣脱开。
他有些诧异这不符合训练时表现出来的速度,决定多给实验品几句话的时间。
“别急啊。”白鸦的呼吸扫过林砚的手背,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冷香,“我只是想问问你——”
他顿了顿,忽然松开手,往后倒回床上,黑色风衣铺散开,像只展开翅膀的夜鸟。
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灯影,声音轻飘飘的,却精准地钻进林砚耳朵里。
“是因为我不是白头发吗?”
林砚的身体猛地顿住,白鸦正侧着头看他,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像两簇跳动的鬼火。
“我的技能看见了。”白鸦慢悠悠地说,指尖在床单上画着圈,“你最近最感兴趣的人,是个白发红眼的男人。”
空气里的尘埃在台灯光晕里浮沉,林砚拿过床头柜上的台灯,让它的距离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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