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主瘫在一处洞窟的冷石上,喉间的腥甜几乎压不住,黑雾裹着暗红的血沫从指缝漏出来,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他刚刚想要窥探宴会的情况,并且传音给沈时,结果瞬间就被重伤,倒地不起。
晏子:不要小瞧我积分的力量啊。
他盯着识海里映出的宴会画面——绢画碎成齑粉的瞬间,那颗可以引得无数家族抢破头的白界珠,竟像颗普通弹珠似的,浮在沈珩溯面前的玉盏里。
暗红色的酒水漫过珠身,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残忍。
而那价值无上的宝物,就被强大的君王推到了“祸水”面前。
“咳……咳咳!”他猛地蜷起身子,掌心的噬魂印又烫了几分,那印记边缘已经开始发黑,像是被什么力量啃噬着根基。
方才绢画里凌家灭门的场景还在眼前晃,那些鬼怪吞吃魂魄时满足的叹息,是超过凶煞级别的存在才能引发的共鸣。
沈珩溯根本不是在办什么红衣聚…
以他的实力,想来是想晋升鬼王,而后硬割一处地盘作为他的领域,成为他的鬼界。
玄阴主的暗紫色眼瞳里满是狠戾,却又掺着无法掩饰的恐惧。他知道自己不能等了,再等下去,他连灰都剩不下。
于是他将所有黑雾往噬魂印里灌,沙哑的声音穿透识海,直直撞进沈时的脑海:“沈时,你看清楚!那白界珠是用来稳固鬼界的!你不过也是祭品之一……”
识海的刺痛让沈时指尖微顿。
玄阴主的声音带着濒死的急切,剧痛像生锈的锯子在磨他的神经:“这种仪式和符咒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吞了我,再吞你的气运,用这仪式炼出专属鬼界,成功晋升鬼王,把你炼成鬼奴,到时候权力美人尽有!要么…”
玄阴主的声音顿了顿,像是觉得这想法荒谬至极:“要么他是疯了!凶煞以上的存在,居然想跟人类契约,分你一半力量?怎么可能?!鬼怪自私阴毒,不通感情,你觉得他要做的是哪一种选择?!”
沈时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戒指,暗血色的金属贴着皮肤,那层禁锢鬼力的禁制还在,却又似乎隐隐透着一丝保护的暖意。
他抬眼扫过殿中,原本还在转圈的鬼怪们突然僵住了,它们的头颅齐齐转向殿门,腐烂的鼻孔里发出“咻咻”的吸气声,像是闻到了什么令它们敬畏的气息。
殿外的阴风突然变急,卷着细碎的黑絮灌了进来,那些黑絮落在玉阶上,玉阶上竟然瞬间蜿蜒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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