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的指尖在袖中蜷得更紧,鬼力凝在掌心几乎要溢出来,却仍旧冷静,甚至可以在这时去激将面前的人来套话:“住了很久?那你嫉妒我,应该远远不止大学那一点时间了。”
说着,他目光精准锁在谢晏碧绿色的竖瞳上,试图从那细窄的瞳仁里找到情绪来分析。
可谢晏只是笑,俯身的动作又近了半分,带着荆棘血腥味的呼吸扫过沈时的下颌。
冰凉的指尖忽然顺着沈时脖颈的噬魂印慢慢划过,指甲尖狠狠下压,去撕掉那层沈时刚带上的伪装。
“沈时,我知道你想套话,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谢晏的声音裹着笑意,却没半分温度。
说着,他手上狠狠一用力,指尖最后停在噬魂印的末端。
看着沈时的脖颈处鲜血淋漓,他才慢悠悠开口,“时间确实远远不止,大学见面也只是你第一次认识我而已,而我很久很久之前就从那家伙嘴里认识你了。”
他另一只手还攥着那根带血的荆棘,暗绿色的杆身沾着的血更多的蹭在沈时的布料上,布料上像是下了一场血雨。
“但也不是嫉妒。”谢晏垂眼,长长的睫毛扫过沈时的眉骨,带着一丝凉意,“我讨厌你很久了,沈时。”
沈时的脸色平静,一点都不为这句话所动容:“我不在乎你对我的任何感情和情绪。你跟我说这个,只会让我觉得你可怜又可笑。”
谢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忽然抬手,用攥荆棘的那只手,一下用荆棘抵住沈时的下颚。
尖刺穿透了那张脸的一小部分,迫使沈时抬头。
随之滴落的血液也滴到了他手上,与伤口渗出的血液融合。
那双碧绿色的竖瞳里清晰映出沈时眼底的锐利和嘲讽。
他的指尖继续用力,看着那张帅气冷静的脸已经因为生理性疼痛而冒出冷汗,才满意地继续说话:“我真是傻子演久了,让你当真了。”
沈时也在此时终于利用剩余的鬼力和规则书看见了谢晏的此时脑海中的一帧画面。
灰雾像化不开的墨,沉沉压在断壁残垣之上。这里没有风,没有光,连枯草都不肯在这里扎根,只剩破碎的石砾。
每一寸空气都裹着久寂的霉味,像被世界彻底遗忘的角落。
正中央立着一口华丽的棺材,那是一口金丝楠阴沉木棺,棺壁上雕着整幅缠枝莲纹,花瓣舒展得栩栩如生。
棺头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鸽子蛋大小,色泽浓郁得像凝固的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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