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的指尖还停留在隔离舱冰冷的金属壁上,闻言,他缓缓低头,跟那双黑色的瞳孔对视。
白鸦依旧挂在他身上,瘦得硌人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呼吸间带着福尔马林和淡淡血腥味的气息,像条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蛇。
那声“主人”淬着病态的狂热,尾音微微发颤,分不清是兴奋还是别的什么。
“父母?”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亲手送你进实验台的那种?”
白鸦把脸埋在他后颈,鼻尖蹭过作战服上未干的血迹,却像在嗅某种珍稀的香料。
“嗯,”他笑得肩膀发颤,声音闷在布料里,带着种奇异的甜腻。
“他们之前从来不管我,也不陪我过生日,五岁生日的时候,他们终于要送我礼物——他们按住我的头,看着医生把针管扎进我的胳膊里。”
他顿了顿,忽然抬手,冰凉的指尖划过林砚腰侧那道半干的血渍,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什么易碎品。
“他们躲在杂物间里发抖的时候,是不是很好笑?”
林砚一把攥住他不安分的手腕。
白鸦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在他掌心轻轻跳动,像条被困住的小蛇。
“一般。”林砚的拇指摩挲过他腕骨处的皮肤,那里有一圈浅浅的勒痕,大概是长期戴约束带留下的。
那种惊恐的表情他见过太多,只有强者的臣服能让他感到愉悦,弱者的悲鸣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不知为何,这具有潜力的实验体,居然让他想到了那个白发红眼的男人。
白鸦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两簇跳跃的鬼火。
他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林砚的下巴,语气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你有更好玩的事情。”
他说话时,唇瓣几乎擦过林砚的喉结,带着一种危险的亲昵。
林砚能闻到他呼吸里的铁锈味,那是长期饮用营养液和反复出血留下的味道,却奇异地不让人反感。
“你很开心?”林砚挑眉,松开了他的手腕,转而捏住他的下巴。
指尖用力,迫使他仰起脸,露出脆弱的脖颈。后颈那枚银色图腾在冷光灯下泛着微光,像某种烙印。
“开心啊。”白鸦愉悦地笑了笑,他也一点都不介意这种钳制屈辱的动作,反而去蹭林砚的手掌。
“我有可以不当别人的玩具,而是把别人当玩具的机会了。尤其是你杀了他们,我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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