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端包裹着薄铁皮的木犁铧,在巨大的拉力下,艰难地破开板结的泥土,深深嵌入。
起初,严星楚动作很生疏。
肩膀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脚下需要协调用力才能保持耕车平稳前行,翻起的土垄也歪歪扭扭。汗水很快从他额角渗出,顺着刚毅的脸颊滑落,砸进新翻的泥土里。
但严星楚咬着牙,没有停下。
他调整着呼吸,感受着脚下力量的传递,身体随着耕车的前进微微起伏。
渐渐地,动作变得连贯起来。
他找到了节奏,脚下发力更加均匀,肩膀承受着拉力,腰背核心绷紧,推动着这架木铁造物,稳稳地向前。
“嘿……嘿……”低沉的号子从他喉咙里不自觉发出,那是久远记忆里田间劳作的节奏。
肩膀被麻绳勒出了深深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但严星楚眼中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那是与土地最直接对话的专注和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一分地并不算太大,但对于一个年余未曾真正下地劳作的人来说,驾驭这初代的人力耕车翻完它,绝不轻松。
当严星楚终于走到地头,松开挽具时,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大口喘着粗气,肩膀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他直起腰,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溅上的泥点,看着身后那道虽然不算笔直、却深深翻开的土垄,以及更远处大片等待开垦的荒地,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他拍了拍同样紧张得一头汗的王同宜的肩膀:“同宜,这东西,是宝贝!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使!省力,还翻得深,是件开荒利器!”
周围的工匠们听到大帅的肯定,激动得满脸通红,互相拍打着肩膀。
王东元捻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
流民们看着那被轻易翻开的坚硬土地,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有这利器,他们开荒安家的日子,是不是就能快些了?
朱威挤上前,脸上堆着笑:“大帅辛苦!亲自下地示范,百姓们深受鼓舞啊!您看,是不是给大家伙说几句,鼓鼓劲?”
严星楚喘匀了气,环视了一圈周围那些饱含期待、又带着敬畏和感激的眼神。
他笑了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朱威,该说的,刚才这一分地,已经替我说了。”
他指了指自己汗湿的衣衫、肩膀的勒痕,还有身后那新翻的土地,“荒地变良田,汗水换粮食。鹰扬军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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