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的彩虹尾焰还没在虚无海拉出完整的弧线,像一条彩色丝带飘荡在宇宙中,共生树突然发出 “咔嚓” 的脆响,那声音清脆又刺耳,像冰面在重压下裂开的声音,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林宇后颈的胎记猛地抽痛,像是被一根细针狠狠扎了一下,他扭头时,正看见世界树的主干上浮现出道黑色裂痕,裂痕边缘参差不齐,像被巨斧劈开。裂痕里渗出粘稠的液体,颜色深得像墨,滴在根须上 “滋啦” 冒白烟,白烟中飘出无数扭曲的影子 —— 有的长着机械翅膀却在地上爬行,翅膀拍打着地面发出 “咚咚” 声;有的明明是碳基却流着硅基的蓝色血液,血液在地上汇成小水洼,泛着诡异的光。每个影子都与某个文明的形态完全相反,像照了哈哈镜的怪物,透着怪异与惊悚。
“这是...” 苏瑶的碎玉吊坠突然剧烈震颤,震得她手心发麻,昆仑镜的光晕在她掌心凝成面水镜,镜面光滑如镜,镜中倒映出裂痕的另一端:无数艘漆黑的战舰正顺着裂痕往外挤,舰身布满尖刺状的凸起,像一只只蛰伏的黑色刺猬,推进器转动时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像生锈的铁门在艰难开合,“反熵文明?他们的能量轨迹是倒着走的!就像时间在他们身上倒流!”
话音未落,最前面的战舰突然撞破裂痕,“轰隆” 一声巨响,舰首的撞角上镶嵌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心脏表面爬满前作中被抹除的 “暴虐文明” 图腾 —— 有吞噬恒星的饕餮纹,饕餮的嘴大张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入腹中;有撕裂时空的刑天像,刑天手持巨斧,眼神凶狠。更让人心惊的是,战舰外壳上的纹路会动,像活物般蠕动,每当有文明的语言靠近,纹路就会突然张开嘴,那嘴小而密集,将话语吞噬进去,吐出意义不明的嘶吼,那嘶吼尖锐刺耳,听得人耳膜发麻,脑袋嗡嗡作响。
“林宇?” 风吟突然抓紧风语的手,手指因用力而发白,翅膀上的羽毛根根倒竖,像炸开的毛球,“那旗舰的驾驶舱里...”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恐惧。
林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血液瞬间冻结,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 旗舰的透明舱罩后,坐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只是对方的眼睛是纯黑色的,像混沌本源的能量流,深不见底,嘴角挂着抹残忍的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那人穿着件绣着黑色太极图的长袍,袍子在宇宙风中轻轻摆动,指尖把玩着块暗红色的碎片,碎片边缘的弧度,与前作中坠落地球的盘古斧残片完全吻合,透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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