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是个匿名号码,难道是什么人恶作剧吗?
还是他的什么极品亲戚?
下了电梯,许意浓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念头,但出于尊重对方隐私并没有多问。
刚到学校门口,她就被一个西装革履,看着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拦住:“小姑娘,你就是许意浓吧?”
男人看着四五十岁,身材伟岸,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显得有些疲态,左手像是受过什么伤,手指缠着纱布,浑浊的眼里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精明和审视。
她下意识以为对方是骗子,可下一秒,男人态度诚恳:“你知道我儿子在哪吗?他躲我几个月了,这孩子,谈恋爱了也不告诉父亲,真不让人省心。”
语气无奈,俨然一个宠溺叛逆期儿子的慈父模样。
“您儿子是?”
“我是江酌的父亲,傅正清。”
像是怕她不信,男人从钱包夹层里摸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中是一家三口在公园松柏湖边的全家福合照,江听澜笑得眉目温柔,骑在男人头顶的男孩大概四五岁,翘着二郎腿,五官英气桀骜,冷淡到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摄影师。
——和长大的江酌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有些关于江酌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你放心,我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男人坦然一笑,“相反,我十分希望他能遇见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孩。”
许意浓心下狐疑,想到江酌曾和她无意间提起过他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但又怕父子俩是否有什么误会,便戒备地挑在了校门口的一家咖啡馆。
男人给她点了一杯卡布基诺和巧克力慕斯,主动替她拉开椅子:“坐。”
奇怪的是,他是用现金支付的。
明明对方十分绅士斯文,谦谦君子,但他赤裸裸的眼神令许意浓莫名有种眼镜蛇缠上手臂、被鲜美蛋糕胚包裹着的苍蝇叮咬啃噬的恶心感。
“江酌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心,从小天生坏种。”
傅正清慢悠悠地啜了口冰美式,苦笑着捏住自己骨折过的左臂:“看到了吗?连亲生父亲都敢动手,从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啊。”
“拿破仑的伤也是某一天他跟我吵架,一时情绪失控发泄在狗身上的。”
“我一直不理解,这孩子明明是我和他妈一块生下来的,偏偏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那个女人,现在他妈出轨了还联合他妈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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