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真相大白(第1页)

我攥着那截空绳结的手在发抖,指节几乎要掐进肉里。

曾瑶的软剑还斜斜戳在地上,剑尖挑着块碎石,"咔"地裂成两半。

帐外的马蹄声渐远,哨兵的喊杀声却还在耳边嗡嗡作响——狼旗军前锋已过青石峡,距此十里,而我最紧要的玉佩丢了。

"公子。"曾瑶的声音突然放软,剑尖垂下来碰了碰我的鞋尖,"先喝口热水?"她端来的陶碗还带着体温,我接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水泼在青布裤脚,洇出片深灰的痕迹。

"阿七带人巡营去了?"我把碗搁在案上,水纹晃得烛火直颤。

"回了。"曾瑶抽出软剑,用剑尖挑起帐帘一角,月光漏进来,照见她发间那枚银簪,"他们说营外林子里有三组脚印,两组朝东,一组往西南——西南是李明的帐子。"

我猛地抬头。

李明的帐子在西营角,挨着粮仓,平时总挂着个"静"字灯笼。

上个月他说要"修身养性",我还笑他装文人,现在想来,那灯笼怕是给某个通敌的人打暗号用的。

"召集老周、铁牛、阿七,半个时辰内到主帐。"我扯下腰间的虎符,两半青铜虎在掌心相碰,"再让厨房熬锅姜茶,夜里凉。"

曾瑶应了声,软剑"唰"地入鞘,发间银簪在转身时闪了下。

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帐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虎符的纹路——这虎符是三天前英雄大会上,凉州牧亲手颁的,说是"镇北营统帅"的信物。

可现在,我连自己帐里的玉佩都守不住。

主帐的炭盆烧得噼啪响,老周搓着冻红的手第一个到,铁牛跟着挤进来,身上还沾着草料——他刚查完马厩。

阿七最后到,靴底带着泥,往地上一跺,溅起几点黑渍:"公子,营门加了三重岗,巡夜的兄弟换了二十人,都是跟着您从南阳杀出来的。"

"好。"我拨了拨炭盆,火星子"轰"地窜起来,映得众人脸上忽明忽暗,"今天找你们来,为两件事:狼旗军明日攻城,和..."我摸了摸空绳结,"我的玉佩丢了。"

帐里静得能听见炭块裂开的声音。

老周的眉毛先竖起来:"那玉佩是曾姑娘去年集上买的,说能挡灾!

谁这么大胆?"

"李明。"我盯着铁牛腰间的短刀——那是他前天在黑市买的,刀鞘上还刻着"忠"字,"今晚我在他帐外听见,有人让他引我去后营,事成给凉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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