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断崖,她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呼吸平稳。
我轻轻把她放下,起身走到乱石堆中央,盯着那道仍在蠕动的黑暗裂缝。
它以为我们会逃。
错得离谱。
我在等它彻底放松警惕——昨晚灰烬自动流向她胸口,像认错了主人般乖顺,说明命轮碎片已经开始排斥意志本源。
这不是崩溃,是机会。
一种只有“污染源”才能触发的反噬窗口。
我蹲下身,从怀里摸出曾瑶掉落的一缕青丝。
发尾还带着她颈侧的温热气息,指尖一碰就颤。
这不是普通的头发,是她在第一百零八次重生时,被命轮灼伤后脱落的唯一遗物。
当时我没问为什么留着,现在才懂:有些东西,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舍不得。
我把发丝绑在匕首尖上,缓缓插入裂缝边缘。
嗡——
空气猛地塌陷一寸,仿佛有看不见的眼睛睁开。
发丝瞬间变黑,像是被某种古老酸液腐蚀,却没断裂,反而渗出微弱金光,像在挣扎求生。
果然。它想吞噬,又怕烫。
我没拔出来,反而盘膝坐下,用指尖割开手掌,任鲜血滴落,在地面画出三个嵌套圆环——因果回响阵。
不是攻击型,而是篡改型。
这是我从矿山密室壁画里拼出来的古法,记载于胡人祭司临死前的癫狂涂鸦中,说白了就是一句警告:“勿扰因果,否则账本成刀。”
但我偏要扰。
血迹未干,我咬破舌尖,发动“知识洞察眼”。
视野骤然扭曲,眼前浮现出命轮碎片的核心结构——不是齿轮,不是神纹,而是一片流动的记忆海,无数选择如星辰沉浮其中。
每一个决定都清晰可辨,每一个后果都精确到毫厘。
它本身无善恶,只是记录工具!
真正扭曲它的,是守序者灌入的“绝对秩序执念”。
他们怕变量,怕自由意志,于是把账本当锁链,把规则当刑具。
我咧嘴一笑,哪怕眼前开始模糊,哪怕十分钟后我会忘记此刻所有细节——我也早算好了。
阵法口诀,我昨晚就刻在大腿内侧,痛得睡不着。
“原来你不是锁,你是账本啊。”我低声笑,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可惜啊,老子今天要做的,不是拆账本,是要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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