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歇的家里一片寂静,灯也没有开,唐沉往里走,本想喊两声陈歇的名字,但他看见浴室门敞着,里面的灯亮着,喉咙紧了紧,走到浴室门口才轻声喊了声:“陈歇?”
浴室里,没有陈歇的声音。
他推开门,陈歇的手机正放在洗手池上,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几个属于他的未接来电。
浴室里还升腾着热气,但陈歇并不在屋里,或许是刚出去了,走得急,忘记关门了。
私自进入别人的家,实在是个冒昧且失礼的行为,哪怕唐沉是好意,他从浴室出来,准备离开,但在经过客厅时,他听见卧室里传来低沉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真係叻(乖),挺高啲腰。”
标准的粤语,醇厚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暧昧的轻笑声,这么一句话,在他唐沉的耳旁“轰隆——”一下炸开。
这个声音,绝对不属于陈歇!
唐沉的步子僵在原地,像是挂了千斤重的铅石,怎么也抬不起来,更挪不动。
卧室里,没有灯光,没有关门,门虚虚的掩着,唐沉看不清太多,只能依稀看见一位西装革履将手搭在另一个人的膝盖上,男人手腕结实,血脉偾张,力量感很足,还戴着一串黑色檀木珠。
这不是陈歇的手。
沉闷的声音,绕在唐沉耳边,他的心脏一阵阵地揪痛,没有勇气再看,低着头,脸色灰败、死寂的离开了陈歇的家,顺手将大门合上。
离开陈歇家,唐沉脑海中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想法:陈歇的伴侣,并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
陈歇可以接受男人。
……
陈歇当天晚上没有离开出租屋,沈长亭也没有,陈歇的的确确是累坏了,枕在沈长亭的臂弯上,手紧紧勾着沈长亭的手指,一动就闹。
这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害怕对方离开的本能依赖。
沈长亭揉了揉他的发丝,吻了吻陈歇额头,由他牵着睡。
第二天早上,陈歇起来时,身边已经没了沈长亭的身影,厨房的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面。
陈歇去浴室拿手机,屏幕是显示着沈长亭的消息:【面在厨房,记得吃。】
除此之外,还有昨晚唐沉给他打了四五个电话和几条消息。陈歇知道自己无故爽约,还不回消息的事,实在失礼。
他给唐沉道了歉,说身体不舒服,没看见电话改天约,电话那头的唐沉嗯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