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送陈歇去了机场,陈歇下车前给老林包了个很大的红包,“老林,新年快乐。”
老林也给陈歇回了一个,“陈生,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明年返嚟就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好。”
陈歇抵达机场,凌晨到的杭州。
陈文陶来接了他,或许太久没见,又或许本身就很生疏,父子俩半天也没找到共同话题,没聊两句就陷入了冰点。
二人之间是有心结的:陈歇跟着爷爷留守,曾在幼年不愿意喊父母爸妈,以“叔叔阿姨”相称,父母脸上的僵硬与震惊陈歇现在都无法忘记。
后来长大了些,陈歇才改口。
但这件事,像是一根带着长着荆棘的藤条,无数个日夜鞭笞着这两位在外奔波的父母。
所以他们才会在陈歇十八岁时,怀了个儿子,在陈歇十九岁时,一声不吭的生下。
路上的氛围一直有些僵硬,最后还是陈歇破了冰:“弟弟乖吗?”
陈文陶咧嘴一笑,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陈安的事,“你弟弟啊,可调皮了,老闯祸,昨天还把我的陶瓷杯打翻了……”
陈歇看着窗外,发着呆。
到家后,陈歇原本的房间给陈安睡了,杭州的房子是个三居室,但其中一个房间改成了书房,书房的柜子上挂着陈安、陈文陶还有母亲柳温的照片。
三人其乐融融。
陈歇像是个第三者,他与这个家格格不入,自从爷爷去世后,陈歇似乎就不是家里的一员了。
陈安醒了,看见陈歇时愣了一下,躲在陈文陶身后,陈文陶有些尴尬,摸摸陈安的头,“这是哥哥,来,和哥哥问好。”
柳温蹲下,“小安,你今晚和哥哥一起睡好不好?”
五岁的孩子不懂,只觉得陈歇是个陌生人,还要和他一起睡,他直接哭闹了起来,柳温把孩子抱回了自己卧室。
陈文陶让陈歇洗洗睡吧,明天早上一起出门采购,陈歇嗯了一声,把礼物放下,洗漱休息了。
陈歇躺在床上睡不着,看了看北海道的天气,发了条消息过去,【沈老师,北海道下雪了,注意保暖。】
这个点,北海道是凌晨一点半。
陈歇想,沈长亭应该是睡下了,他正准备放下手机,手机叮咚一声响了。
沈长亭回复:【嗯。】
陈歇盯着消息框看了很久,消息反反复复删减,最后发送:【沈老师准备什么时候回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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