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歇的视线从那双修长的腿,一寸寸往上移,停在对方骨节分明的指节上。
这是沈长亭的手,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圈金戒指。大概是婚戒吧。
陈歇呼吸一顿,僵硬着步子,一动不动。江教授推着行李箱还在走,并没有注意到僵在原地的陈歇。
港城下了绵绵细雨,现在临近过年,航班落地,乘客很多,熙熙攘攘的。薄薄的雨,在陈歇肩上,发丝上,盖了一层水珠,高大挺拔身影迎面走来,陈歇低下头,沈长亭与陈歇擦肩而过。
修长的指节,轻微触碰到了陈歇的小臂。
江教授这才发现陈歇没跟上来,回头喊:“小岸!怎么了?”
陈歇喉咙哽了哽,这才回神,推着行李箱过去。
与陈歇擦肩而过的沈长亭忽然顿住步子,捻着指节,莫名的转过身回头看,视线停留在陈歇瘦削的背影上,瞳孔微微在颤。
江教授:“水土不服还是太累了?”
陈歇自从回国后,一直睡眠不足。
陈歇声音很轻,他想他和沈长亭已经保持了足够的距离:“没事。”
陈歇戴着口罩,低着头,并不会被认出来。又或许,即使被认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的。沈长亭已婚,未必还会记得他。
话虽如此,陈歇还是本能的想远离沈长亭。
靠近沈长亭等同于靠近痛苦,陈歇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在新年时还漂浮在无垠冰冷的海面上,没有归处,连活下来都是奢望。
沈长亭救过他,也差点“杀”死他。
他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来接陈歇和江教授的人很快就到了,二人上了车,前往博瑞生物科技公司。沈长亭还站在原地,直到段随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轻轻拍拍他的肩,顺着他的视线,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没看见什么特殊的东西。
段随州:“怎么了?”
沈长亭:“见到个人,好似佢。(见到个人,很像他。)”
段随州眉头一紧,陈歇已经离世快两年了。
陈歇乘船离港,被黎家的人盯上,胁迫跳海,搜救队在附近找了一个多月,并没有找到陈歇。
搜救队最后只给出四个字:尸骨无存。
……
车上,秘书笑着给二人带了菠萝油。
“当地特产。”秘书笑着说。
陈歇随便吃了点,心率一直居高不下,到生物科技公司后,公司法务和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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