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知道,陈歇是个犟脾气,很少低头,从前的时候,还会哄着沈长亭,低头服软,自从离开两年回来后,全然变了个性格。
陈歇对沈长亭视若无睹,各种划清界限,老万每次都胆战心惊的,生怕陈歇刺激了沈长亭的病情。
要是沈长亭发病,做出些出格的事。
他们之间,就真的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沈……沈会长,今日食咗药未?(沈……沈会长,今天吃药了吗?)”老万提醒道。
“嗯。”沈长亭淡淡应了声。
老万还想多问一嘴,沈长亭将车后座的隔板升起,摸了盒烟出来,叼在唇瓣上,黑色的皮质手套夹着烟,白烟飘起,凌厉的眉宇被衬得更加冰冷。
老万把车开得很慢。
沈长亭抽完了一支烟,沉了好一会,将烟从咽喉吞到肺部,缓缓朝着窗外吐气,车窗升起时,沈长亭问:“和他很熟?”
“很熟。”陈歇道。
从前陈歇的生活都是围绕着沈长亭运行的,他随叫随到,身边没有朋友沈长亭来接他下班他都会开心。陈歇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和狗没什么分别。
他几乎没有自己的交际圈,也很少与老同学来往,保持着一个并不尴尬也不算熟的关系。向天泽是陈歇的大学室友,之前去苏州时又恰巧碰见了,加上向天泽来了港城工作,与阿月也熟了。
阿月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察觉到陈歇情绪不对的时候,就会约着人一块出去吃饭,一来二去,陈歇与向天泽的关系更胜从前。
沈长亭睫毛垂在眼睑中间,呼吸轻微地在颤。
陈歇和向天泽很熟,却与沈长亭极其陌生。
两年,陈歇回港后主动找了阿月,与向天泽一起吃了饭,也与钟禹聚餐喝酒,很多人知道陈岸就是陈歇,只有沈长亭不知道。
第一次宴会结束后,他们聊了,陈歇现在是陈岸,陈岸否定了陈歇七年前的一切,说他是长辈,喊他沈叔,说七年的感情只不过是吊桥效应的产物,说他对沈长亭只有爱戴,感谢他的照顾。
那现在的陈岸对向天泽又是什么感情?
友情?还是感情?
车快到向天泽的小区门口,沈长亭问:“会为了他留在港城吗?”
陈歇轻笑了一下,“我不会为了任何人留在港城,这里不是我的家。”
重蹈覆辙的疼痛,陈歇不想再受了。
他为了留在港城,提心吊胆了七年,自愿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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