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没人会喜欢一个疯子(第1页)

今天陈歇买了礼物,沈长亭这样精明的人,不难猜到这份礼物的归属,所以才会派老万去接人,如此争风吃醋的行径,实在与高高在上的沈会长不符。

与“沈叔”的长辈身份也十分不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过只做长辈,但 真到了这个时候,沈长亭却很难做到。

养了这么久的花,哪有让别人摘走的道理。

沈长亭看着窗外,被岁月洗涤过的深邃眼眸中有酸楚,有冲动,也有静静淌动在血液里的无奈。

沈长亭是个纠葛的人。

唐婉被锁在北海道的地下室里,脸上尽是痛苦病态的苍白,她原本是位大家闺秀,名门之后,谁也没想到,这样骄傲的女人,会在地下室过完余生。

这一切,只因为她喜欢上了一个精神病患者。

唐婉并非精神病,却替沈长亭的父亲背了半辈子的锅,到最后被硬生生逼成了精神病。

唐婉憎恨沈家一切血脉,尤其是沈长亭,沈长亭完美的复刻其父的病症,外表温润如玉,实则是个衣冠楚楚的疯子。

唐婉死前看着沈长亭的眼睛,说尽世间一切恶毒、带有诅咒的话,这些话从亲生母亲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匪夷所思的程度。

唐婉把对沈长亭父亲的憎恨,全部施暴在了沈长亭身上。她笑着,像是一朵淬了毒的旖旎花朵,她透过沈长亭这张脸,对沈长亭的父亲说:“我真后悔,怎么会喜欢你这个精神病。”

唐婉死了,死在北海道。

沈长亭冷漠的处理着一切,有些话却始终萦绕在耳,夜深人静时,他常会起来写两幅字明心静气。

遗传性精神病,沈长亭并未放在眼中,他假残多年,不进俗世,不被牵绊,清风霁月。这些虚浮的假象像是一层薄薄的纸,在陈歇出现后被撕开一道口子,在唐婉死后,又烧开一个窟窿。

沈长亭也会害怕,害怕陈歇是下一个唐婉。

害怕陈歇离港时的命悬一线,每日都会发生。沈长亭只能克制感情,独自清除所有的障碍,在他以为一切即将苦尽甘来时,陈歇走了。

陈歇的离开,毫无征兆。

沈长亭找了两年,杳无音讯,再见时,陈歇否定曾经一切的感情,哭着要他远离,要他做长辈。

沈长亭也想过顺了陈歇的意。可他们相伴七年,从未想过结婚的沈长亭,在陈歇求婚后,为清除障碍步步为营,盘算多年,总会奢望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很难真正的放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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