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亭淡淡道:“嗯。”
他的余光往下,落在陈歇莹白瘦削的下巴上,眉头一紧,轻声道:“这里风大。”
这话分不清是在对谁说的,或许是陈歇,又或许是他身后,今晚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段随州。
“还好吧?”段随州冷淡道。
今晚的段随州情绪不佳,脸色凝重死寂,像是有一层阴霾笼罩在段随州的脸上,让人怎么都看不透他背后的情绪。
陈歇站了起来,“沈叔。”
段随州这才看见被沈长亭挡住的人。
沈长亭笑了一下,“多穿点。”
说完沈长亭迈开长腿走了,这是陈歇所期望的关系,干净、礼貌,不再纠缠,不再辛苦。
沈长亭走远,段随州皱眉道:“舍得?”
段随州最清楚沈长亭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他比沈长亭小几岁,父母从前对他期望还算大,他对自己倒是没什么期望,潇洒了活了许多年,心境上是比不上沈长亭,所以他也没法完完全全的理解沈长亭。
在段随州看来,只要没隔着世仇,没有什么事是没法去克服的。
沈长亭说:“舍不得。”
段随州:“那你……”
沈长亭:“他不是钟禹。”钟禹远离段随州,是世仇,不是没有爱。
陈歇要他远离,是因为害怕、畏惧、痛苦。
段随州一时哑口:“……”
世人都说相爱抵万难。
不相爱,事事都是万难。
段随州没想到,如沈长亭这般活出万年道行的老狐狸,在情爱二字上,竟然也会输的彻底。
六点半,宴会开始。钟禹穿着礼服,花园外的红毯走来,风度翩翩,走到主位上,侍应生递了瓶香槟过来,钟禹开了香槟,倒进高脚杯里,所有人朝着钟禹举杯祝贺。
钟禹浅浅地抿了一口,对身侧的陈歇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歇笑道:“寿星先坐。”
钟禹爽朗地哈哈一笑,坐下后所有人才跟着坐下。
因为段随州的临时出现,管家没有胆量将段家的少爷扫地出门,钟禹当时又没来,他先问了陈歇。
陈歇很平静地点头。
这种宴会,都不会把宾客的数量控制的很紧,谁也保不齐是否会有宾客携家眷来,管家只是怕钟禹见了不高兴。
陈歇没有太大的反应, 管家这才松了口气。段随州来的事,钟禹并不知情。
坐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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