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随州站了起来,和钟禹碰了个杯,“生日快乐。”
“嗯。”钟禹正要喝酒,段随州摁住了他的手腕,“你不用喝。”
段随州喝了半杯酒,抽回手,“钟禹。”
段随州的脸有些红,浑身酒气的人是他,不是钟禹。自从知道自己的亲人就是钟禹的杀母仇人后,段随州没有再回过家,这两年,他过的很辛苦,偶尔喝多了,还会让司机开车来钟家。
他在钟家门口蹲着,也不吵也不闹,就是不走,不过也没人知道,赖着就赖着吧。但司机熬不动,每次都是给沈长亭打电话,才将人带走的。
“等宴会结束,我有话和你……”段随州话音未落,钟文山站在花园门口,声音冷厉:“钟禹!”
简短的两个字,蕴含着雷霆之怒。
今晚生日宴,钟禹给父亲发过请柬,但他没觉得钟文山会来,这两年二人的关系太过水深火热,尤其是钟禹决心放弃父亲铺的路,一心从商后,钟文山再没来过钟禹的私宅。
钟文山一声冷斥,令钟禹身体微僵,微微回身,钟文山站在路灯的阴影下,五官埋在黑暗中,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阴沉可怖。
“父亲。”钟禹恭敬道,唇角挂着一抹淡淡地笑,钟禹比谁都清楚钟文山眼睑下的阴沉意味着什么。
钟禹不能在这里撕破脸,钟文山也不会,他们彼此都保持着应有的礼数与涵养。
“来书房!”
钟文山怒气冲冲,这是他最后的体面。今天是钟禹生日,他一直都记得,虽然这两年他都没有参加过钟禹生日,每次只是叫人送个礼过来。
钟文山不可能不喜欢钟禹,他只是对钟禹失望。失望他可以这样轻抹着弑母之仇,与仇人之子,纠缠不休!
钟文山一直觉得钟禹是个拎得清的,钟禹小时候过的够苦,钟文山一直心疼他,所以并未将弑母之仇告诉钟禹,至少让钟禹度过一个完整的童年。
直到他知道钟禹与段随州在交往!
钟文山将真相告诉了钟禹,没想到钟禹还是这样拎不清,甚至不愿意走钟家铺的路,非要从商!难道不是因为从商就能和段随州走近些?
钟文山冷落钟禹多年,最近想着,总要和钟禹好好说一说,于是借着生日宴,亲自来了钟家,没想到看见钟禹与段随州谈笑。
钟文山登时火冒三丈!
“抱歉,失陪。”钟禹冲着段随州温和一笑,将香槟递给侍应生。
钟文山的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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