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
钟禹敲开了陈歇的房间门,送了杯热水进去,陈歇:“谢谢。”
钟禹笑着说:“太见外,喊我阿禹就行。”
钟禹坐在床边,“或许当年的事,沈会长也有难处。”
“嗯。”陈歇看向窗外,今晚的雨很大,雨水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
“我就是他的难处。”
钟禹:“………”
陈歇:“你知道港城有多大吗?”
钟禹想了一会,“一千多平方公里吧?”
陈歇说:“我和他的回忆也就只在深水湾里。”
“……”是啊。
钟禹知道,陈歇连太平山顶都没去过。
陈歇又说:“全球陆地面积1.49亿平方公里,我和他的回忆,还是只停留在深水湾。其实总有他可以去的地方,不是吗?”
“虽然听起来有些心酸,但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坏事。”只要离开深水湾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陈歇就能往前看。
钟禹嗯了一声,“以后呢?有什么打算?”
陈歇:“去纽约继续读法博,如果能拿到绿卡,我就不回来了。”
钟禹看着陈歇,赞许的点头,但眼中还留存着惋惜,“两年前我在想,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能找到停泊的港湾,不会活的太辛苦。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还是太过奢侈。”
陈歇与钟禹,都是个固执的人。
认定的人,认定的事,很难改变。
一个失望透了,不想再错。
一个无法靠近,备受煎熬。
“世界上能真正幸福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 ”陈歇宽慰道:“我们这样,已经算很幸运了。”
“是啊……”钟禹起身,“早点休息。”
“好。”
钟禹走后,陈歇洗漱睡觉,躺上床时,手机屏幕不停地弹出消息,是向天泽发来的,今晚的告白,实在仓促,但这只是一个起点。
向天泽不再以朋友身份靠近的起点,并不是他与陈歇的终点。他以后会去纽约工作,他陪伴陈歇的机会,比沈长亭多。
时间久了,淡了,创伤被覆盖,陈歇总能忘记沈长亭的。
陈歇看着短信,有些头疼,向天泽的照顾与特殊是真的,但没有动心,以后也不会动心也是真的。
陈歇和向天泽说,不值得。
就好像在和从前飞蛾扑火的自己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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