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医生老付请人坐下,陈歇推着江无雾,走到中央,一抬头,正与西装革履的沈长亭对上视线,陈歇身体微微一僵。
老付看向陈歇,又看了看沈长亭,感受到了一丝微妙:“沈生,这是……认识?”
沈长亭把上好的白玉茶盏放下,视线紧落在陈歇推着江无雾轮椅的手上,轻嗯了一声。
江教授看向陈歇,“小岸,不介绍一下?”
陈歇眉头微紧,“沈会长,沈叔,曾经照拂过我的长辈。”
沈生、沈会长,江教授很快就有了印象。港城人,参加过博瑞的年会,与唐沉认识,曾给他和陈歇撑过伞的沈副司长。
“沈副司长,我姓江,小岸的师父,您叫我江律就好。”
江教授伸出手,与沈长亭握了握。他忽然就明白陈歇为什么会这么成熟了,得沈副司长的教导,必然成熟得体。
沈长亭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老付朗声笑笑:“都坐,坐下说。”
陈歇坐在江无雾旁边的沙发上,将毛毯递给了江无雾。
沈长亭的眉心一紧,指节搭在沙发边沿,轻轻敲了敲,这是有个愠怒,不耐烦的动作。
“坐过来。”
沈长亭说的是陈歇,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老付和江教授看向陈歇,陈歇觉得有一丝尴尬,今晚是来聊江无雾治疗方案的事,他不想让气氛太过怪异尴尬。
陈歇坐到了沈长亭身侧。
沈长亭撑开手臂,陈歇瘦削的身体似乎被禁锢在臂弯下,好在没有人将视线放在他身上,与自己的“长辈”坐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很怪异的事。
老付和江教授聊了一会,起身走向江无雾,从脚踝开始捏着他的腿,询问是否有感知,江教授站在一旁,屏气凝神,十分紧张。
“怎么样?”
“有片子吗?”
“有。”江教授将骨片给老付。
老付有些一筹莫展,指着图说:“你看这里——重度脊髓脊膜膨出,这部分关节无力,需要做个关节融合术。”
“因为这个病症比较复杂,还有脑积水的风险,需要多科室会诊。还有……无雾成骨不全,髓内钉固定术也是必不可少的。后期康复训练的矫形助行,也不宜过久,周期很长,但不是没有希望。”
“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重度脊髓脊膜膨出无法完全根治,但可以有效管理。恢复的好,正常行走没问题,剧烈运动就不建议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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