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歇在港城九年,从未去过太平山顶。前两年的时候,就顾着学习,准备考研,爷爷去世后,家里断了生活费,陈歇没好意思要,又跟了沈长亭,就合伙搞了个工作室,再之后又操持起了光启。
人的一生都在面临不同的选择。
为了光启放弃康奈尔的offer,其实这件事陈歇一直都没有后悔,他做的选择,是深思熟虑,当下最好的选择。
陈歇从来不是一个会为自己行为感到后悔的人,跟着沈长亭七年,陈歇也没有后悔过。
只是现在的邀请,好像来的太晚了点。
“太晚了,不去了。”
陈歇拒绝了。
沈长亭笑道:“下次早点问你。”
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平山山顶怎么会有烟花?
陈歇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早点睡。”
陈歇挂断了电话,从书房回了房间,躺下后背对着窗,许久都没睡着,翻了个身,朝着窗户,躺了快有半个多小时,他起来了。
陈歇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
那道黑色的身影高过车顶,站在钟家门口,低着头,手里捻着烟,一只手撑在库里南的车顶,黑色车顶上白皙的手,格外的修长好看。
沈长亭没走。
陈歇看了几分钟后,继续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陈歇醒来时钟家门口还停着昨晚那辆库里南,不知道是沈长亭没有回去过,还是老万等着送他去律所。
段随州又送了汤来。
钟禹无奈道:“真不用送。”
段随州看了眼陈歇,“不给你送也得给他送。”
陈歇平静道:“我也不用。”
段随州:“我就做我该做的事,别的事,你和我说了也没用。”
陈歇:“………”
段随州和沈长亭煲的汤,陈歇和钟禹谁也没喝,段随州一如既往地撂下保温桶,他走前回头看向陈歇,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出来:
“两年前他去M国的时候,你打不通电话是因为他的手机被监听了,不能接你的电话。”
段随州不能和陈歇说太多。
有件事,段随州一直是很认同的:感情不能受到愧疚的裹挟。
愧疚大于感情,从前留下的坑坑洼洼,永远无法被填补,容易后悔,为自己从前的心善愧疚而后悔。人在后悔的时候,总会说,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
这样的话,很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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