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把黑伞撑在陈歇头顶。
“陈生,下雨了。”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陈歇松了口气,僵硬抬头,视线顺着伞骨往上,他看见了一张酷似沈长亭的脸。陈歇一眼能辨别出,眼前的人不是沈长亭。
沈长戈和沈长亭虽然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沈长亭身上透着一股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掌控感,眼神凌厉,姿态高傲,成熟自信,风雨不动,一蹙眉都会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沈长戈言辞和善,温润儒雅,眼神中带着几分雨后的清明忧郁,似乎有什么很重大的心事压着。
陈歇和沈长戈只打过几个照面,是在深水湾,二人并没有说过话,今晚是头一次。
陈歇仰头看了眼伞,“多谢沈总。”
沈长戈:“我送你上车先。”
沈长戈撑着伞,在陈歇身边走,陈歇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与沈长戈在一起他总觉得别扭。
陈歇犹豫着正要开口,沈长戈说:“五年前我哋见过。”
陈歇:“……?”
沈长戈:“五年前我喺港大演讲。”
五年前,沈长戈受邀参加港大的演讲,路过港大的书法协会,陈歇在竞选副会长,言辞激昂,自信大气,粤语话并不标准,却很流畅,显然是下了功夫的。
沈长戈停下来,站在门口看了一会。
陈歇最后以一手漂亮流畅的行书当选,沈长戈单手插兜,“这画不错。”
当天沈长戈的演讲结束后,就有人将画拿来,献了殷勤,对方还问:“沈生,想唔想见嗰名学生啊?”
沈长戈看了看手中的字,“唔使(不用)。”
沈长戈无数次后悔,如果他当天见了陈歇,或许很多事都会有不同。
陈歇对于沈长戈在港大演讲并无什么印象,毕竟沈长戈是学金融的,他一个学法律的,也很少去金融那边听讲座。
陈歇哈哈一笑,说了句:“是吗?沈总也是港大毕业的?”
陈歇转移了话题,劳斯莱斯车上的老万撑着黑伞下车,大步过来,陈歇笑着说:“我先走了,沈总。”
陈歇出了伞,淋了两步雨,老万撑着黑伞将人接上车。陈歇其实不是很想坐,不太舒服……但这里的车多,下了雨,一会要走的宾客也多,陈歇还是硬着头皮坐上车。
上车后,他升起隔板,松了松皮带看向胯处的字。
陈歇的脸微微泛红。
沈长亭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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