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歇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淡笑道:“沈老师妙手丹青。”
换做从前,这句话是生气后的气话,现在却真是敷衍的话。
四尺整张,一米长的画,画起来不知道得熬几个月,就连拍卖所里,这样尺寸的画也是极其少的。
这幅画被退了回来,白费了心意。
沈长亭看向陈歇握着车门的手,檀木手串不知道消失在了何处。
他拧了拧眉,下了车,什么也不说,送陈歇进了钟家,管家瞧见沈会长来了,立刻恭敬着询问喜好,泡了杯上好大红袍过来。
沈长亭坐下喝茶。
管家笑眯眯地看向陈歇,“陈生……那个请柬,我昨晚放在了客厅桌上,今早佣人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一部分……”
陈歇:“没关系,我重新写就好了。”
“太好了……真是麻烦你!”管家看了眼沈长亭,“客厅光线好,我去给您拿笔砚。”
“有劳。”
管家拿了笔墨过来,保姆抱着一摞请柬跟在后面,管家将请柬一本本打开,摊在陈歇面前。
陈歇握笔蘸墨,写完了第一本,沈长亭放下茶杯,眉头微紧,“我来吧。”
管家瞳孔一颤,“……?”
虽然说世家的请柬都十分讲究,会请书法协会的人来写,书法虽说一字千金,但这种事向来是不提钱,只提情。提钱太俗,折损文人风骨。
港城书法协会里,愿意卖面子给钟家的人很多。
陈歇是钟禹朋友,愿意为他题字,已然省去了钟家许多麻烦,管家哪敢让沈长亭写啊。且不论沈长亭的副座身份,就是沈长亭墨宝的罕见程度,是拍卖所都难求的。
千金难求的字,写在钟禹的请柬上?
那得是多大的人情啊……
这么大的事,管家不敢答应,“沈会长……”
话还没说出口,沈长亭摘了手腕上的檀木手串,递给陈歇,示意陈歇拿好。
陈歇愣了一秒,抬手接过。
沈长亭取过毛笔,与陈歇坐近了些,真在请柬上提了字,管家心里万马奔腾:………这下,生日宴只怕是要翻天覆地的热闹了。
这请柬送出去,谁敢不来?
沈长亭写了两本请柬,掀起眼皮看了眼管家,管家心领神会的走了,客厅里就剩下沈长亭和陈歇。
沈长亭淡淡道:“字退步了。”
陈歇:“嗯,国外忙,碰不上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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