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
中世纪的装修风格,在这片寸土寸金的港城里,钟禹的私宅有三百平,这么一位阔少,此刻正醉醺醺的坐在沙发上,英式西装外套敞着,双手搭靠在沙发靠背上。
陈歇来的时候,钟禹就这样了。
他喝了很多酒。
管家给他开的门,陈歇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钟禹挑眉看向他:“怎么了,大少爷?”
陈歇笑了一下,“请你帮我一个忙。”
钟禹放下高脚杯,脸酡红着,眸光微微一亮:“什么忙?”
“帮我把这个还给沈老师。”陈歇看向桌上的礼袋。
钟禹意识并不清醒:“礼物?”
“不是,是物归原主。”
陈歇补充:“深水湾我不想再去了,只能来麻烦你。”
钟禹愣了一秒,看向陈歇的眼神充斥着困顿,很快,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钟大少爷打了个响指,管家走了过来。
钟禹难得用粤语说:“同我取酒柜第一格支Macallan Lalique过嚟。”
“是。”
管家将Macallan Lalique开瓶,倒了两杯,推进二人,退到一旁等待伺候。
钟禹招招手,示意对方离开。
钟禹:“尝尝?”
陈歇端起酒杯,钟禹与他碰了个杯,“陈生,恭喜你重获新生。”
“多谢。”
“噌!”水晶杯壁碰撞出响。
今晚的钟禹喝的太多,整个人歪歪扭扭的,只顾着往嘴里灌酒,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陈歇的眼神与表情。
只是仰头叹息:“陈歇,段随州昨晚和我道歉,说他之前对我不好,要我再给他一个机会……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不是机会的事。”
“杀母之仇,我怎么能放下?”
钟禹所有的情绪爱意,只能依靠酒精麻痹。
陈歇鼻子很酸的嗯了一声,钟禹与段随州之间隔着血仇,难以相爱。陈歇和沈长亭之间,什么也没隔着,是他没本事,纠缠了对方三年,到最后还要被欺瞒戏弄,当作玩物。
马天元说的没错,他就是个玩物。
现在陈歇不想陪沈长亭玩了,他认输,他离开,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钟禹和陈歇说了许多话,陈歇越听越心酸,他揉了揉眼皮,手心都湿了。
钟禹醉倒前问他:“怎么忽然想走了。”
陈歇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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