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泽到底还是什么都没问,起身去厕所醒了酒。
陈歇阖着眼,靠在沙发上休息,忽然感受到有一道黑影挡住酒吧刺眼的光线,他一掀起眼皮,一道高挺的身影站在跟前。
男人的五官埋没在阴影中,给人一种很凌厉威严的感觉。
陈歇蹙了蹙眉。
头顶的男人冷声道:“陈先生?”
陈歇眯开眸子,那双浸染过酒意的眸子配上西装革履,勾的人心生荡漾,他先是淡淡的、舒缓的,从口腔中吐了个“嗯……”
陈歇直了直身体。
男人不请自坐,陈歇这才看清对方的脸,这是一张与钟越有两三分相近,但气质大不相同,是岁月沉淀过后的儒雅。
“钟禹。”钟禹递了张名片过来。
钟禹,钟越的哥哥。
陈歇笑了笑,静等着对方阐明来意。这是苏州,不是港城,他不觉得天底下真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替钟越向陈总赔个不是。”钟禹谈吐优雅,并没有找茬的意思。
钟家,是港城三大家,钟禹向陈歇道歉,哪怕只是一句口头的,也称得上稀奇,毕竟眼前的人,是钟家自幼培养的继承人。
港城中,钟禹口碑不错,为人谦逊有礼,温柔儒雅,与钟越的横行毫不相同,完美的继承了钟文山的品行,是钟家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但钟禹,绝不是什么善茬。
他是私生子,比正妻儿子还大的私生子。
据说是母亲身份低微,不被钟老爷子喜欢,与钟文山分了手,分手时已有身孕,独自带着孩子在外蹉跎多年,身患癌症,不治身亡,七岁才被接回了钟家。
钟文山对钟禹,疼爱有加,就是这份疼爱,让他平步青云,成了钟家未来的继承人,狠狠地压了钟越一头。
这样的人物,不会是简单的人。
“钟越多有冒犯,陈先生需要什么补偿尽管提。”
钟禹笑着说,金丝眼镜下,那双眸子锐利精明,笑起来和笑面虎似的难以琢磨。
“钟先生客气了,我担待不起。”陈歇不说话,只是盯着那张名片看。
向天泽回来了,钟禹起身,“不打扰陈先生了。”
钟禹走了,桌上放着一张名片,陈歇将名片收了起来,今晚喝的已经有些醉了,他和向天泽聊了两句,起身说要走了。
向天泽送陈歇到门口,见人上了车才走。
陈歇回了酒店,一身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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