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晕晕乎乎似懂非懂的样子，李易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全知的领域，只能说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明白，反而可能越听越迷，甚至不懂的非要钻进去探索这个领域，还有迷失之厄。

在迷糊的两人耳边打了个响指，李易又把话题拉了回去。

“你问道祖出手是否能解祖龙之诅咒，自然是可以的。

“但道祖是道祖，始皇帝是始皇帝，祖龙是祖龙，道祖有什么要为始皇帝化解祖龙诅咒的理由？”

李白愣了一瞬，“可祖龙作恶多端，恶行不应该被制止吗？”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李白被问住了，一时无法作答。

李易也不在意，引导着问道：“妖以人之血食以增进修行，是善是恶？”

“是恶！”李白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李易点了点头，又问，“人吃鸡鸭牛羊以果腹，是善是恶？”

“人吃牲畜是为生存，”李白下意识解释。

李易又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一只妖受了重伤，唯有人类血肉能助其恢复，为了保住性命这只妖吃了人，是善是恶？”

“......”李白沉默，李清照和天幕下许许多多的人族听了也都沉默。

沉默了片刻，李白挣扎道：“人和妖、人和牲畜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

“人有灵，牲畜没有。”

“那人受了重伤，唯有妖丹能够救命，为了活命而杀妖取丹，是善是恶？”

李白：“......”

见李白说不出话来，李易轻轻笑了笑，“人生而有灵、人乃万灵之长、人与妖与其他动物不同，这些认知从何而来？”

李白微微皱眉，一时竟想不起自己这样的认知是怎么来的。

“是妖告诉你的妖天生就比人低一等？”

李白摇头，他哪见过妖这种东西。

“是牲畜告诉你牛羊没有灵性，生来当沦为人族血食？”

李白再次摇头，哪有会说话的牲畜？这要能表达这种认知的牲畜还能叫没有灵性？

“那......是这漫天神佛告诉你人比其他万灵高贵？”

李白没见过漫天神佛，仙他只见过一个。

“所以啊......人生来高其他万灵一等，是你自己的认知，是你自生来至今接触到的许许多多的人潜移默化下让你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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