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大军的进攻号角如同地狱的丧钟,撕裂了短暂的沉寂。
然而,预想中如同昨日般铺天盖地的步卒蚁附并未重现。
那被火炮轰塌的城门楼废墟形成的巨大斜坡,成为了新的、更致命的通道!
“呜哇——!”震天的咆哮声中,一队队身披厚重铁甲、手持长柄战斧或狼牙棒的鞑靼重甲步兵,如同移动的铁塔,踏着沉重的步伐,开始向那碎石遍布的斜坡发起冲击!
他们的甲胄在初冬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关节处虽有缝隙,但寻常刀剑劈砍上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甚至火星四溅!箭矢射在上面,更是如同挠痒痒般纷纷弹开!
“重甲兵!是鞑子的铁浮屠!”石镇岳嘶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左臂的箭伤还在渗血,却依旧挺立在最前沿的垛口旁,“火铳手!瞄准面门!关节!给我打!”
“砰砰砰——!”燧发枪的轰鸣再次响起,铅弹如雨点般泼洒过去。
然而,效果微乎其微!
重甲兵们早已有了防备,冲锋时微微低头,用厚重的肩甲或头盔护住面门,手臂关节也尽量内收。
铅弹打在铁甲上,发出密集的“叮当”脆响,偶尔有倒霉蛋被击中面门或关节缝隙惨叫着倒下,但更多的只是身形微顿,便继续怒吼着向上攀爬!他们的速度虽慢,却带着一股无可阻挡的碾压之势!
“滚木!礌石!砸!”石镇岳目眦欲裂,厉声下令。
守军们奋力将沉重的滚木、石块推下斜坡。
“轰隆隆——!”
这一次,效果竟出奇的好!
斜坡陡峭,碎石本就松动。
沉重的滚木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落,沿途的鞑靼兵,无论是轻装步卒还是重甲兵,根本无处闪避!
巨大的冲击力下,轻装步卒瞬间骨断筋折,惨嚎着滚落。
而那些看似刀枪不入的重甲兵,虽然铁甲护身,未被砸穿,但巨大的冲击力依旧让他们如同被巨锤砸中的铁罐头,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后栽倒!
一个,两个,三个……沉重的铁甲裹挟着人体,如同失控的铁球,顺着斜坡翻滚而下,将下方拥挤的同伴撞得人仰马翻!一时间,斜坡上惨嚎连连,攻势为之一滞!
“好!就这么干!”石镇岳精神一振,不顾左臂剧痛,亲自抱起一块大石,狠狠砸向一个刚稳住身形的重甲兵头盔!
“铛!”一声巨响,火星迸溅!那重甲兵被砸得眼冒金星,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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