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并非糊弄长孙,王氏确有在府中宴客的想法。
但她后来想到二公子与柳家姑娘的婚事在即,府里一时可能忙不过来,便把日子往后挪了挪,决定等两人成亲之后再说。
婚期定在十二月初六,赶是赶了点,但自出了事,两家都在火急火燎地筹备着。
一直到了十一月末,眼看着柳清婉就要回柳家的宅子,萧谨珊破天荒地带了四妹妹萧谨彤来了霁云斋。
进门没多会便问:“表姐你给柳表姐准备了什么添妆?”
许舒窈默然,初来府上时她还有一千两银子。
只是如今两年过去,已经花了不下二百两了。
包括打点仆妇,给人回礼,还有那些为厨艺所费的食材,也都需要银子。
成国公府虽然每月给她发二两银子的月钱,可郑嬷嬷作为湖州来的老仆,月俸都是出自许舒窈之手。
她与柳清婉虽然没什么交情,甚至背地里还有仇,可这些明面上的礼节却得顾到。
也是萧谨珊这样一提,许舒窈难免想到眼前这位表妹也快嫁人了。
给柳清婉的添妆固然可以随意些,但三表妹这边却不能糊弄了事。
送走两位表妹后,郑嬷嬷看着她因为银子的事发愁,便主动递了个布袋子过来:“许家这些年给的月银我都还没花,姑娘眼下若是缺钱便先拿去花用吧。”
郑嬷嬷是跟着许舒窈从小到大的老仆,她那时因为水患逃难到湖州地界。
后许父为了找个人照顾女儿,见这妇人性情敦厚,又无儿无女的没处可去,便把人给带了回来。
所以一直到现在,嬷嬷也不知晓她并非小陈氏亲生。
许舒窈看着面前已经摩挲得有些发旧的布袋子,嬷嬷曾说这是她与幼子被洪水冲散时手上唯一抓着的东西,一块儿靛蓝色的布头。
她后来就把这布头缝成了个布袋儿,把许府给的月银都装在里面。
这么十多年下来,倒真是存下了不少的银子。
嬷嬷却从来不用。
许舒窈心里知道,嬷嬷是在用这种方式缅怀那个孩子,想着如果他还活着,这些银子便是攒给他的。
许舒窈心里一阵难过,忙把这袋子递到郑嬷嬷的手上,“何至于此?娘亲留给我的那一千两银子还有大几百两没有花用呢!”
“姑娘本就没钱,往后也别打赏那些下人了。”老人又劝她。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嬷嬷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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