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个小孩黑化厉害,思想偏离正道了……
安涛脸色严肃,目光在陈榕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到老黑坚毅的侧脸上,小的不懂事不明事理,老的应该还能沟通。
想了下,安涛的语气里带着最后一丝劝诫:“老黑军士长,你再想想,上面给的条件已经够让步了,陈榕的教育费用全包,还追授陈树同志三等功,不追究任何过往矛盾。孩子年纪小,不懂这里面的轻重,你总该清楚,真要闹到不可收场,对谁都没好处。你们确定,就抱着这个态度不松口,连补偿都不接受?”
迎着安涛的目光,老黑没有说话,反而缓缓转头,视线落在陈榕身上,意思很明显,他说了不算,一切看小萝卜头的意思。
八岁的小萝卜头哪里不明白老黑的心思,脆生生的声音直接响起,带着不属于年龄的执拗:“安部长,我爹跟我说过,‘做人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我不要什么教育费用,也不要三等功,那两个一等功是我在边防线上,用命跟敌人拼出来的,不是随便能用别的东西顶替的。”
“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要一句公道话。”
“陈榕说的,就是我的意思。”老黑接过话头,声音厚重得像磨过砂纸,“安部长,部队的根子是公平。一个八岁孩子都能拎清的道理,咱们这些在部队摸爬滚打几十年的大人,别把它弄复杂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沉默的战狼众人,语气里添了几分沉痛,“陈榕说的那件事情我也知道,对于小田同志来说,但凡首长公平一些,说一些公道话,作为军人,不会小气的,但是他始终都没感受不到组织的温暖,而自己保家卫国,立功,老婆孩子都死了,这样的事情谁看着不寒心?”
“要是当初首长们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谁愿意揪着这事不放?咱们当兵的不怕流血牺牲,就怕寒了心,怕从组织身上找不到半点温暖,你说是不是?”
安涛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老黑的话像根钝针,一下下扎在他心上。他知道这话在理,可身处这个位置,更多的是身不由己。没等他再开口,老黑又补了一句,语气带着军人的固执:“安部长,我知道自己位卑言微,从新兵蛋子干到军士长,几十年也没混出什么名堂,但有些话我必须说,部队的事,就得按规矩来,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补偿再多,也抵不过一句‘不公平’。”
说完,老黑便闭了嘴,稳稳地站在陈榕身边,肩膀微微前倾,像一道屏障,将周遭投来的不善目光都挡了回去。
安涛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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