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一个办公室里,石青松站在桌前,将军帽捏在手里。
审判长方唐坐在红木椅上,指间的烟卷烧到了过滤嘴,长长的烟灰悬在半空,他却没弹落,只盯着面前摊开的《军事审判条例》。
书页上的“证据确凿”四个字被红笔圈了三道,墨痕都渗到了背面。
“方审判长,情况紧急啊。”
石青松的声音带着急火。
“这次演习被搅得一塌糊涂,俞飞牺牲了,追悼会都没空开,战狼的通讯系统全毁了,光抢修设备就得花半个月!那三级军士长老黑和八岁的陈榕,一个教唆一个胡闹,再不审判,下面的兵都要议论翻天了,他们说‘战狼连个娃都搞不定’,这要是传出去,西南军区的脸往哪儿搁?”
方唐抬眼,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时,瓷缸壁上立刻留下个焦黑的印子。
“石旅长,你我都是穿了三十多年军装的人,三级军士长是什么分量?会平白无故教唆孩子闹事?”
方唐顿了顿,身体往前倾了倾,“我倒是听说,那孩子的军功和你麾下战狼的军功冲突,我记得,这份军功,战狼报上去的功劳簿里,没提陈榕的名字,你是不是没处理好这件事,他们才闹起来呢?”
石青松的脸“腾”地红了。
他没想到,方唐会这样说。
其实,方唐说的是实话。
战狼报功时确实把陈榕的功劳算到了冷锋头上,一来是觉得“孩子立军功”传出去不像话,二来也是想趁机给战狼多争取点资源。
可现在,这件事闹这么大,就算是事实也要想办法掩盖过去。
石青松马上摇头否定,“方审判长这是道听途说!军功的事有争议,证据还在核实——那孩子说他砍下了雇佣兵的脑袋,可谁看见了?但战狼带回来的雇佣兵尸体就在营区冰柜里,子弹的痕迹可以对得上,这是铁打的事实!”
“另外,眼下最要紧的是审判他们破坏演习的罪,其他的事……以后再论!”
“以后再论?”
方唐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悬在烟蒂上的烟灰终于掉了,落在他的军裤上,留下个灰点。
他走到石青松面前,军装上的大校军衔与对方齐平,肩章上的星在光下亮得刺眼。
“军事法庭一审终审,不是过家家!你说他们破坏演习,那我问你:陈榕为什么炸军火库和毁坏通讯站?三级军士长为什么带着孩子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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