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像一层薄纱,笼罩着仍在酣睡的荣昌城,唯有桀雷武馆,已经是一片鼎沸。
“喝!”
“哈!”
练武场上,数十名赤着上身的汉子挥汗如雨。拳风与腿影交织,击打木桩的闷响声连成一片,汇成一股阳刚雄浑的声浪,将晨间的薄雾都冲散了几分。
隋桓背着手,如同一座行走的铁塔,在弟子们之间缓缓踱步。
年近五旬,面膛被风霜和岁月刻画得黑里透红,一身贲张的肌肉将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撑得鼓鼓囊囊,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他的眼神锐利,扫过之处,弟子们无不精神一振,动作愈发卖力。
“陈三!腰马合一!你的力气都从屁股上泄出去了!想用屁股打人吗!”
他走到一个马步虚浮的弟子身旁,蒲扇般的大手在他腰眼上不轻不重地一拍。
那弟子一个激灵,身子猛地一沉,马步顿时扎得稳如磐石,脸上却露出感激的神色,嘿嘿一笑:“谢馆主指点!”
隋桓的目光扫过全场,又落在一个出拳软绵绵的年轻弟子身上,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那弟子叫李四,平日里就爱耍些小聪明,练功总想着偷懒。
“李四,你那是拳头还是棉花?给姑娘捶背呢?”
李四脸上一红,梗着脖子辩解道:“馆主,我这是在练巧劲儿,以柔克刚……”
“巧你个头!”
隋桓懒得跟他废话,大步流星地走到场边一排碗口粗的硬木桩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都给老子看好了!什么叫他娘的力道!”
话音未落,他右拳猛然捣出。没有半分花哨的招式,就是沙场上最简单、最直接的一记冲拳。
拳未至,一股刚猛的拳风已经呼啸而出,空气中发出一声沉闷的爆响,仿佛平地起了一阵惊雷。
砰!
一声巨响,木屑漫天四溅。那根比寻常人大腿还粗的坚实木桩,竟被他一拳从中断为两截!上半截“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激起大片尘土,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到李四的脚边。
场中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呆了,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几十双眼睛里,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这就是桀雷武馆的馆主,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老兵,一身横练功夫,是拿命换来的真本事。
李四看着脚边还在微微颤动的断桩,喉结上下滚动,冷汗顺着额角就流了下来,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在练武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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