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手移到剑柄,在看清来人后,倏然而松。
季有然拂开苇丝,大步踏来,不与沈砚招呼,先俯瞰向苏昭。
动作迅猛得几乎将身上水珠都溅在她脸上,“苏掌柜,刚才差点没吓死我,远远看你带着一团血雾就往水里坠,我想过去,可箭太密集,幸好沈大人来了。”
苏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旋即问道:“沈大人为何会在此处?”
沈砚看向季有然,但语气竟是难得的夹杂一丝不悦:“你说呢,季大人。”
“沈大人在此,当然是有要务相办。”季有然话语里却是有一丝难得的心虚。
“季大人,我不是让你替我答,而是反问。”
“我?”季有然倒指自己,“我可是陪苏掌柜替人消灾,一派好心,你说是吧,苏掌柜?”
再愚钝之人也能听出其中暗含玄机。
苏昭蹙眉,“季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这位季大人,无意得知我有意探查鬼船后,三番五次想跟着一并,被我拒绝后,竟又想出这么一个招数,还连累苏掌柜受伤。”沈砚淡淡道。
季有然短促地干笑一声,“没办法,在下实在对鬼船诸多好奇,沈大人却不留一点情面,那只好行一些旁门左道。”
沈砚叹道:“查鬼船一事,本就要隐秘行事,此等怪谈一类,若大张旗鼓探查,更搅得民众人心惶惶,再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才不带你。”
他们你来我往地言语几轮,苏昭总算明晓一些来龙去脉。
沈砚近日也在查这鬼船,季有然被拒后,以自己这委托为突破,和自己同道而已。
方才在那鬼船上,就是同偷溜上来的沈砚声东击西,才引开了那队追兵。
“不过那些人身手诡谲,实在与此前的死士过于相似。”季有然肃起神色。
“可陆指挥使前脚才负荆请罪,如今仍停职反省,他素来雷霆手段,若后脚麾下就有人作乱,实在有些违背常理。”沈砚道:“那些人如何了?”
“我已经差不多给引开了。”
“那船呢?”
“你那小跟班正跟着,而且。”季有然顿了顿,“为了将功补过,我还给沈大人带了个意外之喜,一会儿沈大人只管谢我便是。”
沈砚狐疑看他。
苇丛又一次被扒开,夏临步伐轻捷而来。
“大人。”他道,旋即看见半卧在地的苏昭,眼眸瞪圆,“苏掌柜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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