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与苏昭步下一顿。
刘侍郎道:“如此赶巧,我去将大人迎来,正好沈少卿与大人简会一面再走。”
“刘大人不必麻烦。”沈砚唤声,仍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下官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他说着垂下眼帘,一副甘愿退让的姿态,“下官走后门便是。”
“那怎么行!”刘侍郎道:“这哪是待客的道理!”
“刘大人,尚书大人已如此明显,刻意落后许久才回,只是在下没掐算好时辰,才撞个正着,若还上赶着去见,岂不是太过不识抬举了些,下官这便走了。”
刘侍郎稍一思忖,确实尚书大人的举措别有深意,便不再推辞,应了一礼便让手下引他二人去后门的通路。
苏昭直到踏出门槛,才轻吁口气。
“也不知那刘侍郎能不能识趣些,当真不与季尚书提及。”苏昭喃喃。
沈砚道:“被季夫人这么一闹,季尚书心绪自会不虞,我见刘侍郎极善察言观色,想必暂且不会多说什么。”
二人共乘马车,沈砚翻开了户部带出的本子,而苏昭也拿出了闫小渔画的那本。
两相比较。
户部册本里有船出港的记录,都一一与长道的刻纹对应。
而还有一些长道所表的时日,记录却为空。
比如于得儿说自己出航的那日。
再比如孙祥所说的那日。
还有其他的,不为他们所知的人,或许也失踪在这寥寥的笔画中。
“所以那个老乞儿并非乱画。”苏昭道:“我记下这些多余的时日,再去找我的暗桩,让他想办法寻寻,可还有像他们二人的情况,毕竟两个人还可以说是巧合,若有更多,便不再是。”
沈砚点头。
整桩事原本只是寻个失踪的少年。
谁知竟越发反复。
苏昭轻叹一声,“也不知道秋姐和小朵儿身在何处,可曾受了什么苦。”
沈砚目光凝神,“其实我一直在思量,为何幕后之人,要将她们掳走加以威胁,需知看管两个活人毕竟麻烦。
有一个猜测,无凭无依,便没有说出。”
“是什么?”
“他们如今运送这黑火,兴许是要有一番作为,而控住那两个母女作为人质,确保在此期间不出纰漏,待到事端以后,再做处置。”
苏昭也肃起神情,“其实沈大人这个猜测,我也想过,他们能威胁的方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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