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才过一刻钟,沈宅大门被推开。
苏昭本在给尤松换药,闻之一震。
往日连沈砚回来,都是会敲门的。
她连忙搁下布条,踏步而出,却被眼前景象再度惊震。
沈砚正搀扶季有然,季有然则单手搭在他的肩头撑力,胸前尽是暗紫的血迹,连带唇边也是一抹妖冶的血色。
“怎么回事!”苏昭急道,冲过去想搀住另一侧,却担心他有内伤,不敢轻易动作。
“说来话长。”沈砚言简意赅,一边扶着季有然继续向里走去。
“苏掌柜,我好端端的无妨,一时片刻死不了。”季有然说话间,神色轻微颤动一下,似是牵扯了疼痛。
“你别说话!”苏昭厉声道。
快步跑进他此前呆的房间,和李姨一并将床铺铺平。
沈砚轻手轻脚地将他安置其上。
随即摘下身上令牌,交到苏昭手上,“烦请苏掌柜去太医院请林太医前来,若有阻拦,此牌可挡。”
苏昭连忙应声。
乘车一路抵挡,这块牌子几乎是圣上给予臣子的最高礼遇,又有沈砚家世身份的加成,不多时便将林太医请来。
诊脉相看后,林太医说季有然伤至腔腹,需静养一月,不间断喝药调养,否则定将落下病根。
随后便挥笔写下药方,又交代几句注意事项后,被沈砚亲自躬送。
李姨去跟着抓药,屋中仅剩他们三人。
苏昭凑在旁边,举着巾帕。
季有然还在时不时轻咳,胸腔起伏,便带出丝丝鲜血。
林太医说,这症状恐怕要用药顶上,几日后才会好转。
苏昭心中不是滋味,也顾不得什么避嫌,帮他擦拭。
沈砚送客回来,便在一旁踱步,似也为季有然伤势而忧。
季有然又吐了一口血沫后,沈砚忽而停步。
又大步走到苏昭身边,将她用力拽起。
猝不及防,苏昭手中帕子都被甩在了地上。
“不必管他。”沈砚冷道。
苏昭这才看清,沈砚眸中竟是一派幽深之色。
“你在说什么?”苏昭又急又惊。
“自己寻死,何需管他!”最末一字,沈砚声扬,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
季有然倚靠在床榻,半阖双目,却轻轻笑了,“瞒不过沈大人。”
苏昭好似懂了,又似没有,“所以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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