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木屋原本的温暖。壁炉的火光依旧跳跃,却再也驱不散那从窗外浓重黑暗里渗透进来的、针尖般的寒意。
红外屏幕上,七个红色的光点如同滴落在雪地上的血珠,正以极其专业的、交替掩护的队形,无声而迅捷地逼近木屋。没有通讯杂音,没有多余动作,只有致命的效率。
“清道夫。专业的。”‘裁缝’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慌乱。他枯瘦的手指抚过李-恩菲尔德步枪温润的木托,那只机械义眼锁定着屏幕上最突前的一个光点,细微的伺服电机嗡鸣声几乎低不可闻。“三个方向。正面两个,左翼三个,右翼两个。标准钳形渗透。三十秒接触。”
他将狙击枪架在密室一个经过巧妙伪装的射击孔后,枪口微微调整。“韩,左翼。用这个。”他头也不回,从武器架上抓起一把加装了消音器和全息瞄具的MP7A1冲锋枪,抛给阴影中的韩默。
韩默凌空接住,动作流畅无声。他快速检查枪械,卸下弹匣看了一眼又啪地一声退回,拉动拉机柄,眼神冰冷如磐石。他没有丝毫犹豫,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滑向木屋左侧一扇通往工具棚的后门。
“女孩,”‘裁缝’的目光依旧盯着瞄准镜,声音却清晰地传到安娜耳中,“你右边地板,第三块松动的木板下面。有把‘针’。拿好。除非他们冲进来,否则别动,别出声。”
安娜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巨大的恐惧和伤口的剧痛让她浑身发冷,但一种更强烈的、不甘就此终结的意志支撑着她。她挣扎着侧身,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摸索着冰冷的地板。指尖触到一块边缘微微翘起的木板!她用力抠开!
木板下是一个浅浅的凹槽。里面躺着一把小巧的、看起来像是老式单发燧发枪的武器,但结构更加简洁诡异,枪管极短,材质是一种哑光的黑色合金,握柄上刻着细密的、无法辨认的纹路。旁边还有三颗如同粗针般、尾部带着羽毛状稳定翼的特种子弹。
这就是‘裁缝’说的“针”?它看起来更像一件古董或者艺术品,而非杀人的武器。
没有时间犹豫。安娜将那把沉甸甸的“针”紧紧抓在手里,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镇定。她蜷缩在沙发背后,将身体尽量缩进阴影,屏住呼吸。
时间仿佛被拉长。壁炉柴火的噼啪声,窗外森林的风声,以及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构成了死亡逼近前的诡异交响。
“噗!”
一声极其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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