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白的手臂紧紧搂住怀里的人。
闻溪的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他紧咬着下唇,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瓣边缘被咬得泛白,甚至隐隐渗出血丝。
那张总是带着恹恹冷漠或平静无波的漂亮脸蛋上,此刻只剩下从未有过的脆弱与痛苦。
闻叙白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闷地,不舒服。
他动作颇为生疏地抬起手,一下下,带着笨拙的温柔,顺着闻溪单薄的后背轻轻拍抚,同时努力放低放缓声音:“别怕,没事了……哥哥在呢……”
他抬起头,想询问谢珣和阿纳莱更多情况,目光却恰好撞进谢珣的黑眸里。
谢珣的视线正落在他轻拍闻溪后背的手上,莫名让闻叙白感到一丝凉飕飕的意味。
没等他深究这眼神的含义,阿纳莱在一旁忧心忡忡地开口,“闻溪以前是不是经历过什么?怎么会对雷雨应激反应这么大?”
这个问题狠狠刺了闻叙白一下。
他哑口无言,抱着弟弟单薄身体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心中涌起巨大的无力感和愧疚。
他不知道。
他作为闻溪的哥哥,闻溪血脉相连的亲人,此刻抱着他,却连他心底最深沉的恐惧是什么都不知道。
闻溪过去的十八年,他缺席了,而接回来后的日子,他似乎也从未真正尝试走进过这个弟弟封闭的世界。
谢珣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近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抬起那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他用指腹轻轻抵住闻溪紧咬的下唇,用了点巧力,迫使那被蹂躏的唇瓣松开。
闻溪若有所感,颤抖的眼睫微微掀开一条缝,视线却涣散模糊。
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完成了它的任务,又慢慢地,无声地抽离,垂落回身侧。
闻溪涣散的目光却下意识地追随着那只手移动的方向,下一秒,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掌落在了他的发顶,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地揉了揉。
闻溪抬起眼,对上闻叙白近在咫尺的脸。
闻叙白揽着他的肩,低声哄,“别怕,哥哥在。”
窗外的雷雨依旧倾盆,但似乎被隔绝在了这个小小的角落之外。
巨大的精神消耗和情绪波动后,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闻溪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在闻叙白怀里,伴随着那一下下生疏却温柔的轻拍,意识渐渐模糊,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即使在睡梦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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