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猝不及防被拦腰抱起,悬空的不适感让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然而,禁锢着他的手臂纹丝不动。他抬起头,视线撞进谢珣那双漆黑莫测的眼眸。
下巴随即被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捏住,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谢珣俊美的脸上,表情沉凝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压抑着翻涌的暗流。
低沉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明显的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闻溪,我说过,做任何事之前,告诉闻叙白。”
他的指腹隔着薄薄的手套,轻轻摩挲着闻溪的下颌线。
闻溪略长的额发因为这个抬头的动作向两边滑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清冷的灰色眸子。
从这个角度俯视,谢珣竟荒谬地产生一种错觉,怀里的少年很乖顺。
谢珣低叹一声,他不再多言,抱着闻溪,转身便要离开这片狼藉之地。
就在转身的瞬间,他扫过地上如同死狗般蜷缩,因剧痛和恐惧而不住颤抖的程奕。
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却足以让程奕如坠冰窟,生不如死。
“剜了他的腺体。”
闻溪的身体在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就僵硬了一下。但这点微小的变化,很快就被门外骤然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所打断。
密集的雨点疯狂敲打着废弃厂房的铁皮屋顶,几乎是同时,闻溪感觉双耳一紧,谢珣那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已经迅速地,带着保护意味地捂住了他的耳朵。
世界的声音瞬间被隔绝了大半,只剩下沉闷的雨声嗡鸣。
闻溪有些呆怔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谢珣低下头。那双极黑的眼睛里,翻涌的混沌似乎被这巨大的雨声又勾起了几分,但看向他时,那份专注和占有欲却更加清晰。
他被谢珣严密地护在怀里,快步走向停在外面的黑色悬浮车。雨水疯狂地冲刷着车身,雨幕厚重得几乎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车门关闭,隔绝了外面的风雨。然而,车内的空间并未带来安宁。
在回庄园的途中,谢珣那短暂恢复的理智,再次消失殆尽。
他强硬地将闻溪抱坐在自己腿上,滚烫的身躯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他像一头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凶兽,下颌抵在闻溪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贪婪地汲取着闻溪身上那融合了他自己气息的,冰冷清冽的omega信息素。
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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