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而奢华的庄园大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闻予安跟在侍者身后,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侍者在一扇房门前停下,轻轻叩响了门扉。
“叩、叩、叩……”
那声音并不响亮,却让闻予安的心脏跟着那节奏一下一下地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听不出情绪。侍者恭敬地打开门,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闻予安深吸一口气,他僵硬地迈步进去,身后的门在他踏入的瞬间轻轻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
房间内光线异常昏暗,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散发着微弱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
房间里有一股无法驱散的,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闻予安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昏暗,才勉强看清房间中央靠窗的位置,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几乎完全融在阴影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一股强烈的,想要立刻转身逃跑的冲动。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件货物,正被一双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睛审视着。
“郗……郗璇哥?”闻予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回应。
但他清晰地感觉到,那道落在他身上的冰冷目光。
巨大的恐惧感越收越紧。
闻予安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再次艰难地开口,声音提高了一些:“郗璇哥?”
现在除了郗璇,他想不到任何人可以求助。
程奕腺体被毁,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程家将所有的怒火和损失都归咎于他。
维尔德蒙的论坛上,更是不知是谁匿名放出了大量他暗中挑拨贵族学生与特招生关系,甚至指使他人霸凌的证据。
帖子热度居高不下,虽然他及时回应,也有一大部分人相信他,是有人在陷害他,但再这么下去,他不敢保证闻溪会放出什么来摧毁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他不知道闻父闻母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些事,他根本不敢回闻家。
闻溪一定会借此机会向闻叙白告状,到时候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现在除了和郗璇的未婚夫身份,几乎一无所有。
但是这个房间……太冷了。一踏进来,他就感觉脖子上仿佛架上了一把无形的刀。
短暂的,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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