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尝试着甩了甩被谢珣牢牢握住的手。那只带着薄茧、骨节分明的大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
谢珣侧过身,从车载恒温箱里取出一瓶水,熟练地拧开瓶盖,然后将瓶口抵到闻溪微微干涩的唇边。
“喝点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易感期刚过不久特有的沙哑。
闻溪抿着嘴,偏开头避开了瓶口,看着谢珣问:“还记得你在易感期说的话吗?”
谢珣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坦然地点了点头:“记得。”
“那就好。”闻溪坐直了身体,“我问你,你说的不要跳是什么意思?还有找不到我?”
谢珣沉默了几秒,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将水瓶递到闻溪唇边,“先喝水。你嘴唇起皮了。”
闻溪瞪了他一眼,这拜谁所赐?
但他没在拒绝,就着谢珣的手,低头小口啜饮了几口清凉的水。
看着闻溪顺从地喝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滚动,谢珣紧绷的唇角似乎放松了一丝。他定定地看着闻溪,缓缓开口,“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闻溪追问,他几乎能猜到答案。
“我梦到……”谢珣的声音顿了,“我梦到你……跳海自尽。”
“我梦到……我死了。”
很奇怪,闻溪觉得。
谢珣是这个世界的核心,是系统口中世界意识最关注的存在。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怎么会轻易死亡?
世界意识难道会坐视不管?就算世界真的重启轮回,又为什么会独独让谢珣保留前世的记忆?这不符合常理。
他去问系统。
识海深处,一个蔫头耷脑的小圆球慢悠悠地飘了出来,正是被强行屏蔽了好几天的系统。
它听到闻溪的问题,没精打采地查了一下,声音小小的回:“我……我查不到原因……我只是一个中等级别的系统,我的数据库和权限……都太有限了,呜呜……”
闻溪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再次打量起谢珣,说:“不过是个梦而已。”
谢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嗯。”
悬浮车缓缓下降,最终停稳在研究所前。闻溪推开车门下车,抬头看着这熟悉的地方。
谢珣紧随其后下车,极其自然地再次牵起闻溪的手,带着他大步走进研究所光洁如镜的自动门。
他们没等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阿纳莱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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