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起,闻溪便没有回过闻家,而维尔德蒙也临近放暑假。
维尔德蒙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期末考,只有部分学科设有阶段性考核,大多数是实操课。
闻溪这学期只有两门这种课程,其中一门甚至可以通过远程完成考核,这让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此刻,他正坐在谢珣旁边的舒适的单人沙发上,对着光屏蹙眉。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又时不时停顿,显然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怎么了?”谢珣放下手中的书,目光落在他微皱的眉心上。
闻溪头也没抬,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这门远程考核需要接入特定的模拟操作平台,得用特制的连接器。我没有。”
他本来可以去学校借用公共设备完成考核,但一想到最近光脑上几乎被那三个人刷爆的讯息,即使拉黑了一个号,他们总有办法弄到新的号发来新的请求、道歉或是别的什么,他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能想象得到,一旦他出现在维尔德蒙,那三个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也不是一人一巴掌就能解决的。
霍煊的执拗、祁彧的难缠、谢知裕的沉默坚持……虽然他不是应付不来,但一想到可能要面对那种场面,他就觉得浪费时间且毫无意义。
虽然还有另一门课不得不去学校实操考核,但能少去一天就少一点麻烦。
想到这里,他有些气闷地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垫里,光屏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谢珣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闻溪的经历、他偶尔流露的远超年龄的冷静和疏离,常常会让人忘记他也才刚刚成年,身上还带着属于这个年纪的、极其偶尔才会显现的稚气与烦恼。
大了整整七岁的谢公爵,最近私下研究的书单里,悄然混进了一两本读物。他正在努力学习如何更好地与他的小朋友相处。
看着闻溪板着脸,对着光屏露出那点几乎难以察觉的小小郁闷,谢珣只觉得心尖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继而泛起细微的痒意,连带着那枚总是蠢蠢欲动的虎牙也开始发痒。
他又想起闻溪的生日在九月份,快要到了。或许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谢珣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闻溪身边坐下,沙发微微下陷。他想起之前闻叙白那套头头是道的养孩子心得,此刻深有体会。
“需要什么型号的连接器?我帮你准备。”他靠近,声音放得很低,确保不会打扰到正专注于光屏的闻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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