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的混乱被一种压抑的寂静取代,只剩下郗砚因肩伤而粗重的呼吸。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垂着头,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染红了白皙的手指和地板。那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这时,被郗砚迷晕在侧间的阿纳莱揉着后颈,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实验室、被制服的郗砚、郗璇以及相拥的谢珣与闻溪,脸上先是震惊,随即化为深深的无奈与痛心。
他最终在郗砚旁边站定,看着自己曾经尊敬仰慕的老师,声音沉重而沙哑:“老师……您这又是何苦呢?”
郗砚没有抬头,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视线缓缓移向同样坐在地上,正挣扎着想要起来的郗璇。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拿了控制器?”
闻溪靠在谢珣温暖而坚实的怀里,也顺着目光看去。只见郗璇的手正极其缓慢地从那个控制器上挪开,脸色苍白。
郗璇喘了口气,迎上父亲的目光,“不久之前……从您又一次向我刻意打听闻溪开始。至于控制器,从我今天进来开始。”
他回忆起那一天,郗砚状似无意地问起闻家那个刚找回来的孩子,还精准地提到了闻溪分化成了顶级Omega,语气中那种非同寻常的关注度,让郗璇心生警惕。
这间实验室,郗璇作为儿子来过太多次。那次谈话后,他留了心,竟发现郗砚私藏了谢珣的信息素提取液。那是多年前他为谢珣治疗易感期失控时,以研究为名偷偷留存下来的。他早就另有用处。
郗璇顺着这条线,凭借对父亲的了解和实验室系统的熟悉,终于寻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他的父亲,竟然在进行禁忌的人体实验。
这个发现让他寝食难安。经过几天的挣扎和思索,他最终选择去找了那个或许知道些什么的爷爷。
而从爷爷那里,他听到了一个远比实验本身更加疯狂和黑暗的故事。
他的父亲,囚禁了那个传说中的Beta爱人。爷爷告诉郗璇,他早知道郗砚所做的一切,包括那个实验。
而郗砚的第一个实验体,正是那个被他囚禁了二十五年的Beta。
但郗砚用在那个Beta身上的诱导剂,是谢珣的信息素提取液。由于某个关键步骤的失误或是排斥反应过于剧烈,实验失败了,那个Beta如今命悬一线,全靠仪器维系着微弱的生命。
郗砚折磨了那人二十五年,临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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