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雨,似乎格外的大。
豆大的雨点疯狂砸落在会所昂贵的玻璃幕墙上,发出沉闷又令人心烦意乱的噼啪声。
包厢里音乐震耳欲聋,烟雾缭绕,一群家世相当的Alpha们正玩得兴起,吵吵嚷嚷,划拳喝酒,喧嚣几乎要掀翻屋顶。
但霍煊却觉得心烦意乱。
一种没由来的、沉甸甸的不安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他焦躁地松了松领口,试图将那股莫名的心悸压下去,却无济于事。
他伸手去拿桌上那杯加了冰的烈酒,指尖刚触碰到冰冷的杯壁,不知怎么,手腕突然一软,完全不受控制。
晶莹的玻璃杯脱手坠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琥珀色的酒液和冰块四溅开来,晕开一片狼藉的湿痕。
喧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一瞬。
旁边的几个Alpha愣了一下,连忙凑过来:“霍哥?没事吧?手滑了?”
“没事吧霍哥?让侍应生来收拾……”
霍煊却像是没听到他们的问话。他只是低着头,愣愣地看着地上那片逐渐扩大的、被酒液染深的水迹,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他猛地站起身,他无视了身后朋友们错愕的呼喊,一把推开包厢门,大步走了出去。
冷风夹杂着雨水的湿气迎面扑来,稍微驱散了些许包厢里令人窒息的暖热。他站在会所金碧辉煌的门口,看着外面被暴雨笼罩的、模糊不清的世界,密集的雨帘隔绝了视线,也隔绝了方向。
他该去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冲出来,也不知道这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不安究竟源于何处。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必须离开那里,必须去……某个地方?
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这种完全失控的、被莫名情绪牵引的感觉让他更加暴躁。
很快,他就知道了。
知道他这股无由来的心慌和刺痛,究竟来自哪里。
闻溪……死了。
怎么可能?
那个总是冷冷淡淡、脊背挺得笔直、看人时灰眸里没有任何的闻溪?那个他嘴上嫌弃、却总是忍不住去招惹、去注视的闻溪?
为什么?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跳海?
他站在暴雨里,昂贵的西装瞬间被淋得透湿,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又冷又涩,但他毫无知觉。身体里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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