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脑海里的冷笑无声无息,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系统的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它生怕这个小祖宗真的一时兴起,把闻予安给废了。
这顿令人窒息的晚餐终于接近尾声。
就在闻溪放下刀叉,准备起身离开这令人作呕的地方时,闻母忽然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的学籍已经办理好了,明天便可以入学维尔德蒙。”
说着,她转向闻予安,脸上绽开一个温和得体的笑容,语气亲昵:“闻溪还不熟悉维尔德蒙的环境,予安,你作为哥哥,多照顾照顾弟弟,明天带他入学吧。”
闻叙白用餐巾擦着嘴,不动声色地看向低着头的闻溪。显然他也明白闻母闻父这个做法的不恰当,如果闻溪现在开口向他求救,他或许会考虑明天亲自送闻溪去学校。
但是……什么都没有。
闻叙白颇有点遗憾的想。
真是……奇怪又讽刺的一家人。
亲生儿子流落贫民窟,饱受苦难,找回来后不见半分愧疚弥补,反将全部温情倾注于鸠占鹊巢的假货。
明知闻溪出身贫民窟,从未接受正规教育,对贵族圈子的规则潜流一无所知,如同误入狼群的羔羊,却迫不及待地将他推入一个更为凶险的深渊。
维尔德蒙学院。圣安德州金字塔尖的贵族学府,真正的权贵子弟与王室成员的聚集地。
和传统贵族学校小说一样,它并非没有平民,那些被称为特招生的存在,凭借拔尖的成绩从各个贫民区挣扎而出,却在这里被天然地钉在了鄙视链的最底端。
维尔德蒙本身就是一个高度浓缩、等级森严的微型社会,其中上演的压迫与欺凌,其残酷与血腥程度,远超普通人的想象。
而闻溪,顶着闻家真少爷的名头,却带着洗刷不掉的贫民窟烙印,在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眼中,与那些挣扎求生的特招生,又有何本质区别?
更别说维尔德蒙的“校花”,众多alpha追逐的闻予安,担心真少爷回家后抢走他所有风光的闻予安,一定会做些什么,企图将闻溪永远踩在脚下。
而在那场晚宴更是给闻溪在闻家的身份定了性。
……
次日清晨。
系统充当了尽职的闹钟,将人从沉沉的睡意中拽了出来。
闻溪起床后,洗漱,换上昨夜佣人送来的、崭新的维尔德蒙校服。
深色外套,白色衬衣。镜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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