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安的声音干涩,“妈,别说了。”
闻母正说到兴头上,被突然打断,“怎么了?”
她不解地看向儿子苍白的脸,又下意识顺着闻叙白的视线看向长桌末端垂着眼的闻溪。
闻叙白看着闻母的眼睛,一字一句,“二殿下今天亲自邀请了闻溪合奏。”
闻母愣住了。
闻父反应极快,脸上立刻堆起更热络的笑容,“哎呀,这是好事啊,都是我们闻家的孩子,有出息。”
他搜肠刮肚地夸赞起闻溪,然而,翻来覆去也只能挤出这些干巴巴,毫无实质内容的词语。他根本不了解自己这个亲生儿子。
闻溪吃不下去了,吵得要死,他丢下筷子,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没有看任何人,没有说一个字,他转身就走。
几乎是同时,谢珣也从容地理了理军装袖口,他抬眼,目光平静地掠过闻父闻母僵硬的脸,和闻予安低垂的头,声音低沉,“还有事,告辞。”
随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餐厅,最后一点维系着表面和平的弦也彻底崩断。
闻叙白早已习惯了这种令人作呕的家庭氛围,他本就不该踏进这里。他冷漠地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父母和那个假弟弟,同样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席。
偌大的餐厅,最终,只剩下闻父一个人坐在主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在心里计谋着什么。
闻父在空荡的餐厅里枯坐片刻,然后回到卧室。
闻母正坐在梳妆台前,心烦意乱地往脸上拍打着昂贵的精华液。
镜子里映出闻父焦躁的身影。
闻父带着不赞同地说,“叙白他什么事都瞒着我,连他什么时候成了谢珣的首席副官,我这个当父亲的都毫不知情。刚才你没看见吗?谢珣对闻溪的态度,那根本不一样。”
闻母拧着眉,保养的动作没停,透过镜子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被搅扰的不耐:“不一样又怎么了?你想做什么?”
“机会,谢珣是什么身份?理事会那个位置,一直是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他喘了口气,盯着闻母,“你也该好好说说予安了,今天合奏对象换了人,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还想瞒着我们?他到底在想什么?”
闻母放下手中的瓶子,转过身,“换了就换了,都是闻家的儿子,有什么区别?予安和二殿下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摆在那里,这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二殿下还能因为换了个人合奏就疏远予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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