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越的背影，消失在了地平线的烟尘里。

郭勋那肥硕的身躯，还在不受控制地抖动。

他不是冷，是兴奋，是激动，是爽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

“上师……您……您真是……YYDS！”

这个从刘砚那里学来的新词，被他用一种近乎破音的腔调吼了出来。

他现在看刘砚，已经不是看一个有本事的方士，或者一个能带来好处的靠山了。

他看的是神。

是能点石成金，言出法随的，活神仙！

王铁没有郭勋那么夸张，但他那张古铜色的脸上，也写满了震撼。

他默默地走到刘砚身后，学着郭勋的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上师，末将……服了。”

心服，口服。

他以前觉得，自己带兵打仗，冲锋陷阵，便是大丈夫所为。

今日见了刘砚这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操作，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杀伐果断。

杀人，不见血。

这比战场上真刀真枪的砍杀，要高明一万倍。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演君臣情深了。”

刘砚摆了摆手，打断了两个人的彩虹屁。

“事情才刚开了个头，高兴得太早了。”

郭勋一个激灵，连忙收起了那副谄媚的嘴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上师，您的意思是……那公孙瓒，有可能不答应？”

“他会答应的。”

刘砚的语气很肯定。

“没人能拒绝这种诱惑，尤其是他这种有野心的人。”

“但他答应的方式，可能会有很多种。”

刘砚转身，一边往城里走，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最好的结果，是他捏着鼻子认了，乖乖地送来官印和钱粮，把我们当成合作伙伴。”

“中等的结果，是他想讨价还价，派人过来跟我扯皮，试图用更小的代价，拿到更多的东西。”

“最坏的结果……”

刘砚顿了顿。

王铁和郭勋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最坏的结果，是他觉得，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

王铁的脸色一变，“上师是说，他会派兵来……”

“为什么不呢？”刘砚反问，“他有幽州最精锐的白马义从，而我们，只有一个五十人的神雷营，和一个刚刚学会怎么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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