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剩下上策了。
和谈。
不,是屈服。
向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公孙瓒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他一生的骄傲,都建立在脚下这支白马义从身上。
可现在,这份骄傲,被人一脚踩得粉碎。
他怎么能甘心!
就在这时。
“报——!”
一个亲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将军!公孙范先生,回来了!”
公-孙范,衣衫不整,失魂落魄地被架进了大帐。
他一看到公孙瓒,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兄长!兄长啊!”
“奇耻大辱!真乃奇耻大辱啊!”
公孙瓒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说!到底怎么回事!”
公孙范一边哭,一边把在高柳城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当他说到,刘砚开价幽州一成赋税的时候,帐内的将军们,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疯了!
这个刘砚,绝对是疯了!
一成赋税,那是什么概念?那是足以再养活一支白马义从的财富!
他怎么敢开这个口?
然而,当公孙范说到,刘砚威胁要把“鸡蛋”卖给张举和鲜卑人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那不再是愤怒。
而是恐惧。
最后,公孙范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块被当做抹布的,沾满了油污的锦帛。
“兄长……他……他还说……”
“他说,我们送去的盟约,拿来……拿来擦铁锤,正合适。”
“……”
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能感觉到,一股恐怖的风暴,正在主位上的那个男人心中酝酿。
公孙瓒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没有怒吼。
也没有咆哮。
他只是慢慢地,走到了公孙范的面前,拿起了那块脏污的锦帛。
他看着上面,自己亲手写下的,屈辱的文字,和那刺眼的,黑色的油污。
“呵。”
他忽然笑了。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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